晏云耀也沒有這個技能,所以不知道祁秋年在心里罵罵咧咧,“還沒請教公子大名”
祁秋年面帶笑容,“鄙姓祁,祁秋年。只是個做美食的小商人,先前都在沿海那一帶討生活,前段時間無意得罪了一位大老爺,這才不得已收拾包袱跑路,想來京城謀個出路。”
真假參半,他說得也冠冕堂皇,時不時還嘆息兩聲,“京城總歸是天子腳下,想來治安定然是比小地方要好得多。”
晏云耀聽見他是做吃食的商人,頓時就對祁秋年失了大半的興趣,但溫潤賢德的偽裝已經成了面具,所以他依舊面面俱到的與祁秋年掰扯。
試圖探查出對他有利的東西,他可還記得,這人小廝腳上那雙鞋,必然非同一般。
祁秋年倒也沉得住氣,面對仇人也面不改色,車里拉的都是土豆紅薯,畝產兩千斤以上,怎么可能告訴晏云耀這個狗東西。
他上輩子就是帶著土豆紅薯做了投名狀,他一個小商人才勉強入了晏云耀的眼,而晏云耀也因為發現高產量糧種,一時之間在民間聲名大噪。
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功勞落在晏云耀的頭上。
他耐下性子,“先前就是做海鮮燒烤的小買賣,現在準備去京城做點別的吃食,暫時以素食為主,應當是市面上還沒有的菜色。”
素食
晏云耀直接沒興趣了,一聽就是沒有什么檔次的小食店。
而晏云澈此刻卻震驚到難以附加,畝產兩千斤的糧食
那紅薯土豆聞所未聞,但這是他從面前這個小商人心里讀出的內容,那必然不會是假的。
祁秋年再次感受到佛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滾燙又灼熱。
他忍不住開口,“大師,你這般看著我,是有什么深意”
晏云澈回過神,“阿彌陀佛,貧僧只是看施主懷里的霄飛練頗有幾分靈氣。”
霄飛練是白貓的雅稱,出家人不打誑語,祁秋年便沒多想,“煤球是我在海邊撿來的,確實親人又活潑。”
聽到一只貓的名字叫煤球,晏云澈的額角都抽搐了兩下。
晏云耀總覺得自己插不進兩人之間的氛圍,這種感覺好生奇怪。
他琢磨了一下,伸出手,“白貓的名字叫煤球,可見貓主子也是個有趣的性子。”
話音剛落,他的手還沒碰到祁秋年懷里的貓,就被煤球打了一套組合喵喵拳,那雙手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
身后的侍從見此,立馬圍了過來,想捉拿這只貓刺客,而煤球身姿靈活,從祁秋年懷里跳了下去,轉身就竄入了茶攤后面的草叢,不見蹤影。
祁秋年煤球干得漂亮
他表情略顯著急,“在下替煤球給貴人賠個不是,煤球從前被人欺負過,一般不讓陌生人撫摸,方才貴人突然伸手,煤球怕是嚇到了。”
這意思就是說是你自己嚇到了貓咪,可就別怪小貓咪動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