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源也在這時候擠了進來,他頗為圓滑地拉住官兵的袖子,在他人看不到的時候,塞了一錠銀錠子過去。
“官爺,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準備收拾東西進城了,您行個方便。”
一路上也不是沒遇到地頭蛇索要好處的,大部分都能用點小錢化解,可面前這個官兵顯然沒看上這十兩的銀錠子,不過態度倒是好了不少。
他先是招呼手底下官兵去檢查了一下馬車上的貨物,得知都是些吃的和衣服這一類的東西之后就沒了興趣。
睡得昏天黑地的祁秋年也聽到了響動,透過車窗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嘖了一聲,又換了一身比較華麗的衣服。
京城,權貴聚集地,先敬羅衣后敬人。
剛準備下車,琢磨了一下,他又把昨天晏云澈給他的佛珠戴在了手上。
“不知發生了何事”
祁秋年的外表還是很有欺騙性的,曾經在現代養尊處優二十來年,一身的貴氣還有他本身不俗的樣貌,都讓現場的人安靜了一瞬。
為首的官兵也怕惹上權貴麾下的商人,語氣頓時和善了不少。
“你們這些帳篷來歷不明,進京之后怕是會引起百姓的不安。”他大義凜然地,“這樣吧,你們把帳篷留下,收拾東西進城去吧。”
大源和張莫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這些人的目的會是帳篷。
祁秋年卻不意外,他不在乎這幾頂帳篷,當初末世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國外,仗著有空間,零元購了不少好東西,就說這帳篷,空間里至少還能拿出上萬套。
但,不在乎,不代表他喜歡這種被人欺壓的感覺。
略微思索了一下,取下手中佛珠,“官爺,帳篷事小,但沒經過的同意,怕是不好。”
他用手指了指上面,意思就是說他在京里也是有背景的,于是他又道“不若官爺幫忙送個手信,讓在下問一問上面的意思。”
官兵看著他手中的佛珠,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還頗為眼熟,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權衡之下,他又問“送手信什么地方”
祁秋年面不改色地把昨天晏云澈給他的地址說了出來。
幾個官兵頓時退后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的小商人,再看了看他手中的佛珠。
幾人打了一陣眉眼官司,為首的官兵才揮了揮手,“算了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們。”
大源和張莫眼神中都是敬佩,“公子,您說的那是什么地方”
祁秋年但笑不語,那是開國皇帝專門給出家的佛子修建的行宮。
官兵走了,人群散去,只剩了最開始那個中年男人。
“鄙姓王,王程,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不知這位公子是要進京做什么生意”
難怪他會對帳篷的材質感興趣了。
祁秋年知道這個王程,布匹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更是前一代的布匹皇商,他們家有一種綢緞,專供宮里的貴人,曾經風光無兩。
只是前幾年突然被人比下去了,還被擼了皇商的名頭,如今更是被禁止做高端綢緞了,只能做普通綢緞以及普通布料生意。
至于把王程比下去的那家綢緞莊,呵,祁秋年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