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公,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祁秋年知道土豆紅薯交上去,肯定會得到皇帝的賞賜,只是沒想到會在食之禪開業的時候過來。
錦上添花也不過如此了。
但祁秋年沒想明白一件事情,上輩子他也得到賞賜了,只不過是個小太監過來宣旨的,這次怎么換成華公公了。
祁秋年沒和這個華公公打過交道,但也有所聽聞,這個華公公是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的近身小太監,一路陪著皇上,就連宮里的娘娘見了華公公,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說直接點,華公公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不能得罪了。
祁秋年沒想明白,卻也恭敬跪地,“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南安縣男祁秋年,漂洋過海為大晉帶來新品種的糧食功不可沒特封祁秋年為南安縣侯,賜京城府邸一座,欽此”
祁秋年猛地一抬頭,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那圣旨的意思就是把土豆紅薯擺在明面上,包括產量也說得清清楚楚,說他功勞太大,破例給了一個爵位。
雖然是個縣侯,也沒有實權,甚至在爵位里都快排到最末等了,但這卻是實打實可以世襲的爵位,直接讓他從最末等的商籍身份,一躍成了士族。
上輩子的圣旨可不是這樣的,只簡單幾句,說他獻寶有功,賞賜了一些財寶,然后就沒了。
沒人知道他獻了什么寶。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土豆紅薯是他帶來的,只知道三皇子外出游離,偶然間在一個商人那里發現了這種高產量的糧食。
功勞都成了三皇子的,被人稱贊的也只有三皇子,說三皇子慧眼識珠。
那時候,三皇子在民間的聲望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而這次
祁秋年幾乎控制不住側頭去看晏云澈,這必然是晏云澈從中做了什么。
晏云澈倒是很淡定,顯然祁秋年的爵位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華公公那一張原本就頗為喜慶的臉上帶著笑意,“祁小侯爺還不接旨”
“臣,接旨,謝主隆恩。”
從草民到臣,中間只相差了一道圣旨。
大源也懂事,趕緊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過去,“我們家侯爺請公公喝茶。”
語氣里都是激動,啊啊啊啊,他原以為跟著公子能進京長見識,能做公子的小廝,現在做管家,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公子投奔佛子,又在各個權貴之間周旋,游刃有余,他原以為這樣就已經很厲害了。
可沒想到他家公子居然一躍成為侯爺了,那他以后就是侯爺府的管家了,嘿嘿,嘿嘿。
華公公也不推拒,“小侯爺別忘了進宮去謝恩吶,皇上對侯爺口中的海外很感興趣。”
“是,謝過公公的提點,待我把店里的事情交代清楚就立馬進宮面見升上。”祁秋年也難掩激動,即便是他有晏云澈做靠山了,但縣侯的身份定然能為他的復仇之路上添磚加瓦。
至少,日后正面對上三皇子,看在他爵位的份上,未必敢輕易對他下死手。
送走了華公公,食之禪的大廳又熱鬧了起來。
“那紅薯土豆,是否就是菜單里的菜品”
“真的有畝產兩三千斤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