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想不到十三歲的少年還要喝母乳。
祁秋年一邊聽,一邊讓大源去找戰止戈和晏云澈,他雖然是個侯爺,但對方是丞相。
冤家路窄,那右相的女兒還是三皇子妃。
他搞不定。
他上輩子只知道蘇尋安妻子進城做工遇害,其中細節卻不曾細說,畢竟是人家的傷痛,他也不好追問。
可沒想到這事情居然這么無恥。
十三歲了還喝奶,這他媽簡直就畜生不如。
“走,我們現在就去丞相府。”祁秋年讓車夫趕緊駕車。
右相府邸,門口守衛森嚴,祁秋年沒那么多時間遞交拜帖去虛與委蛇,直接帶著家丁就要硬闖。
侍衛趕緊攔住他們。
祁秋年這個侯爺風頭正盛,侍衛也認得他,“不知侯爺因何要闖右相府邸”
那侍衛看著祁秋年身后跟著的青年人和懷里的嬰兒,也大致猜想到了是為什么。
他們雖然也同情那位年輕的婦人,但職責所在,不可能放行。
祁秋年不跟他們廢話,“把一個時辰前接進去的奶娘送出來,本侯立馬就走。”
這時候,上午那位小廝馮三也出來了,一改上午溫和的態度。
“侯爺,這聘用書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相府只是聘用了一位奶娘,并無做錯什么,更何況,再等一會兒咱們家少爺喝完奶,就能送那位婦人出來了,侯爺何不再等一等”
無恥,太無恥了。
祁秋年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十三歲的公子哥,在這個時代,都是可以被安排通房的年紀了,這個年紀還喝母乳,若是人家乳娘自愿的,他也不說什么了,也頂多在背后罵一句變態。
可現在這種情況,對方沒有明確告知,明顯就是欺詐。
蘇尋安的妻子也才雙十的年紀,要她給十三歲的少年喂奶,那無疑是欺辱了。
祁秋年拿出氣勢,“若本侯今日非要闖呢你們能奈我何去皇上那告我去吧。”
他招呼帶來的家丁,“都給我闖,誰敢攔的,都給我打,出了任何事情,本侯爺擔著。”
侍衛們心里也苦,但依舊不能放他們進去,否則他們就要遭殃了。
雙方人馬就在相府門口打起來了。
晏云澈和戰止戈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都給我住手。”戰止戈嚴肅起來還是有點兒嚇人的,他兩腳就踹翻了門口的幾個侍衛。
晏云澈也站到了祁秋年身旁,撐腰的意思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