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月色下,修長纖細的手腕兒與佛珠交映成了美妙的畫卷。
祁秋年樂了一下,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輕手輕腳的找到了晏云澈住地方。
門口有居士守夜,正在打盹兒,大半夜見到祁秋年,還嚇了一跳。
祁秋年噓了一聲,“我就是睡不著,來找佛子賞雪景,不用去通報了,你們接著休息吧。”
居士們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哪有人大半夜偷偷潛入他人府邸的大半夜賞什么雪景
要不是知道佛子和這位侯爺的關系好,他們差點都要喊捉賊了。
而且這侯爺怎么沒大沒小的,還不分輕重,如此不顧禮教
哪有大半夜串門的
他們實在是看不懂這侯爺的騷操作,只是看著祁秋年手腕上的佛珠,到底是沒有阻攔。
祁秋年不管他們的腹誹,貓著身子,狗狗祟祟的輕輕推開了晏云澈臥房的大門。
雪夜有微光,借著月色,祁秋年又悄悄摸到內室,輕手輕腳放下手中的食盒。
他準備去嚇晏云澈一跳,嘿嘿
還沒嘿出聲,他的脖頸便被人拿捏住了,窒息感并不好受,但身后是熟悉的氣息,祁秋年也沒慌。
“是我是我。”祁秋年拍開晏云澈的手,“你也太警惕了吧我剛進屋你就發現了還有,你是個佛子,要慈悲為懷,怎么能隨便掐人家的脖子呢”
一襲寢衣的晏云澈“”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了聲抱歉,然后問他大半夜過來干什么。
當然是來找你培養感情的呀。
祁秋年在心里皮了一下,然后嘿嘿傻笑,“我就是睡到半夜餓醒了,想找人陪我吃夜宵。”
夜色朦朧,晏云澈看著他手腕上那串熟悉卻許久不見的佛珠,一時之間都分不清到底是他心里話更準確,還是說出口的話才是真的。
燭火點亮了晏云澈的臥房,燭光影影綽綽,氣氛也有些詭異。
祁秋年完全沒有作客的自覺性,接二連三地從食盒里拿出小零食。
“有豆干,豆皮,海帶,豆苗,藕片,狼牙土豆,辣條,都是素的,你應該能吃吧”
從來沒有大半夜起來吃過東西的晏云澈直接陷入了沉思,他都有點兒疑惑祁秋年為什么可以如此自在地大半夜闖入他的臥房,還自如地跟他介紹宵夜。
祁秋年這邊還沒完,“這里有橙汁,有可樂,還有熱巧克力,要不要都嘗嘗都是我家鄉的飲子。”
半晌之后,晏云澈發出一聲冗長又無可奈何的嘆息,“我去換一身衣服。”
總不能穿一身寢衣會客,太失禮了。
“去吧去吧。”祁秋年并沒有察覺失禮的問題,只覺得他穿一件單薄的睡衣肯定冷,“雖然你這也有地龍,但總感覺比我那邊冷,是不是居士偷懶了舍不得柴火。”
“不是,是我本身就體熱,并不懼寒。”晏云澈去了屏風后面換衣服,燭光下,修長挺拔的身姿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