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竹沒明白“我不小了,我是成年人了。”
寸頭男面部表情格外豐富,“有些酒不喝醉呢,很容易哎喲”
他被女朋友踩了一腳,辛山竹還沒明白,小聲問身邊的柏君牧“什么意思啊。”
柏君牧“他是壞人,別理他亂說。”
“就算有認識的人,在外面也不要隨便喝酒,知道嗎”
辛山竹手上還捏著盛著酒的玻璃杯,他喝酒上臉,但意識還沒這么快被酒意侵蝕,他看向柏君牧,等下微微抬眼,清澈的眼眸像是只能看到柏君牧一個人,“你在這里,我才喝的。”
柏君牧“那萬一我也是壞人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格外溫柔,宗明誠小聲地對費薇說“我懷疑這家伙早就看上這小孩了。”
費薇搖頭,“要在一起,也是很難的事情,年紀差這么多,人家家長會同意”
她壓低了聲音“你們確實是大叔的年紀了,識趣點啊。”
辛山竹“你不是。”
他很篤定,又夾了一只大蝦,笨拙地給對方剝好放到柏君牧的碗里,“你人很好的。”
這種話換成別人說都沒這種效果,宗明誠很擅長起哄,此刻哇哦嗚呼不斷,柏君牧沒有搭理他,只是拿走他手上的那杯酒,自己仰頭喝光了,說“你被騙了,你看他和你喝了這么多告訴你了嗎”
辛山竹看向宗明誠,男人誒了一聲,“誰說我不說的,我只是還沒開始說好嗎”
“柏君牧最喜歡吃的水果是鳳梨,他吃飯口味能淡出鳥來,吃的最多的就是一些煲飯和粥”
辛山竹小心翼翼地開口“不是因為受傷才”
柏君牧搖頭“我最喜歡吃的水果是”
他微微垂眼,大概也苦惱此情此景說實話的曖昧,要是宗明誠不在現場可能說說也沒關系。
宗明誠咦了一聲,“可是之前有人送你山竹,你都送回去了啊。”
費薇還記得當年的水果禮包,被拒絕的女生把水果分給同學,老師都在開這個玩笑。
柏君牧“喜歡和不喜歡還要收是兩碼事。”
辛山竹還在剝蝦,他手指纖細,觸感卻不滑膩,指腹還有勞作的繭子,皮膚沒曬黑純粹是天生底子好。
他很在意柏君牧的欲言又止,又從宗明誠的話里猜到了答案,想了想問“所以你不喜歡吃鳳梨,喜歡吃我嗎”
宗明誠剛喝了一口酒,差點把自己嗆死,他喔了一聲,“你這小孩說話真的”
費薇“火辣。”
她看向柏君牧,男人搖頭“你是人,山竹是水果。”
隔了兩秒,柏君牧問“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他剝蝦套著手套還不好剝,估計是之前也不怎么吃,他剝一只對面的宗明誠都能吃一只螃蟹了。
柏君牧套了一只手套幫他處理,辛山竹看了看自己空掉的酒杯,也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微微湊過去,低聲說“你喝我的酒。”
柏君牧還沒明白,辛山竹又說“我喝過的。”
他湊過來的時候還帶著點微微散開的酒氣,雪白的皮膚染上酒后的紅暈,看人的時候不自覺地眨眼,柏君牧把他推開,“我忘了,對不起。”
曖昧似乎單向流轉,辛山竹只是陳述事實,他哦了一聲,“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很能喝的。”
“我爺爺說我酒量比大伯二伯都厲害,肯定很少人能把我灌醉。”
他說話總是帶著還沒完全被紅塵浸透的不諳世事,就算是第一次見面,費薇也很喜歡他。
宗明誠看他比看家里的小紈绔弟弟順眼多了,笑著說“那你是見的人太少了,有些酒剛開始不會醉,后來怎么暈的都不知道。”
辛山竹問“那是什么酒”
柏君牧剝了蝦又要給他剝蟹,自己做完這套都匪夷所思,未免太過周到了。
宗明誠“那你要嘗嘗別的嗎,你叔叔我今天請客,隨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