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問房東有沒有備用鑰匙”
“不過現在很晚了那阿姨應該睡覺了,找個賓館湊合一下還是找個網吧湊合一夜”
“你人在哪里啊,怎么現在才發現鑰匙丟了要幫忙嗎”
柏君牧往里走,辛山竹跟著他一邊回錢兆“謝謝兆仔,那你和你同事好好玩,我沒關系的。”
那邊的人也知道辛山竹人傻好騙,還很擔心,“那你去哪里”
辛山竹“我去我”
他也不知道描述自己和柏君牧的關系,選擇囫圇搪塞“我會解決的,謝謝你關心我。”
那邊的人語音回的很快“誰關心你”
辛山竹“哦,那謝謝兆仔,晚安。”
錢兆“你一個人可以嗎”
辛山竹“你這還不是關心我嗎”
站在一邊的柏君牧聽得眉眼彎起,他發現辛山竹的直白分明是銳利的武器,這種追問一般人都很難承受,又會忍不住掛念他。
明明父母都不在了跟著爺爺長大,怎么是這樣的性格
錢兆沒回辛山竹了,柏君牧猜那邊的人也不好意思,辛山竹還在嘀咕“好歹和我說一句晚安,兆仔好沒禮貌。”
他的稱呼很有意思,柏君牧想到辛曉徽叫他小崽,問“你哥哥為什么叫你小崽是你小名嗎”
辛山竹嗯了一聲,“爺爺也是這么叫我的。”
小區大部分的房子都沒亮燈,小區沒什么綠化率,路燈忽明忽暗,人的影子拉得長長,辛山竹沒事踩幾腳柏君牧的影子,一邊說“你也可以這么叫我。”
柏君牧“為什么”
辛山竹這方面記性很好“你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柏君牧“是嗎”
辛山竹大聲回答“是”
他踩了一腳柏君牧影子的頭,不高興的很明顯,柏君牧笑了笑,“我現在叫不出口。”
辛山竹也沒勉強“好吧。”
柏君牧輸密碼的時候辛山竹背過身,柏君牧“這是你第一次沒帶鑰匙”
辛山竹嗯了一聲,“可能中午包沒拉好拉鏈,鑰匙掉出來了。”
門開后他把人帶進去,又從柜子里拿出新的拖鞋,“那如果不來我這里你打算怎么辦”
辛山竹也沒覺得為難,實際上從來都是旁人覺得他難以生存,他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低頭說“去網吧或者找個旅館,周圍也有便宜的,我之前住過五十塊一晚的,就是有點舊。”
他進門仍然不敢靠近玄關那只白熊,今天柏君牧出門還買了一瓶膠水,打算把這只托盤粘上去,大概是辛山竹貼著墻走太好笑了,他笑著問“真的這么怕鑼鼓聲嗎”
“膽子真小。”
辛山竹坐在一邊的矮凳換鞋,站在一邊有錢有閑的拆遷戶用眼神丈量了少年的鞋碼,想到剛才看辛山竹身份證看到的生日,找個理由送都要年底。
這段緣分很突如其來,柏君牧也不知道撐不撐得到年底,但他并不討厭辛山竹,甚至還挺喜歡和他相處的。
辛山竹換個鞋都慢慢吞吞,鞋也要擺得板正,“我膽子不小,我還會爬樹。”
這算什么膽子大,柏君牧笑了一聲,辛山竹卻以為他不相信“真的,我還能抓好多螃蟹。”
他還要找個人見證,又去拿手機試圖讓給辛曉徽打電話,柏君牧提醒他“你該去睡覺了。”
“先去洗澡,睡我房間就好了。”
男人頭發微卷,放松地靠著玄關柜,燈帶的光暖黃,他原本就英俊的皮囊更上一層樓,辛山竹看了兩眼,忍不住說“哥你長得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