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對方受不了這種直白的肉麻,直接掛了。
柏君牧接到辛山竹視頻看到的就是對方沮喪的臉。
他還在開車,外面雨下得很大,但還沒到不能出行的地步,有人趁這個時候雨比前一個小時小了一些出來買必需品。
柏君牧以為辛山竹不高興了“我以為你沒這么早起來。”
辛山竹“你幾點走的”
那邊的人說“七點多。”
柏君牧就沒怎么睡,半夜刮風下雨,老樓隔音也不好,吵得很。自己的床上睡著一個宛如天降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小孩。
柏君牧早就過了純真年代,他的青少年時期就對父母的婚姻有深刻的理解,自己對感情的要求又過分潔癖,說出去都會被罵異想天開。
至少梅歡是這么說他的,親媽致力于打破兒子對愛情比小朋友還純真的幻想,給他介紹的都是一些有過感情經歷的對象。還僅限女性,完全沒意識到方向就錯了。
清晨雨小了一些,柏君牧看了眼天氣預報,手機里的臺風預警和行業通知他都看到了,這邊房子沒什么吃的,他開著停在外面的車回家,一天沒看見他的父母正好在吃早飯,看見他問“你和宗明誠那個小子通宵去了”
父親柏立業說“那是前天。”
梅歡問“你昨晚也住在美溪家園”
這是辛山竹租的小區的名字,周圍有一條小溪叫美溪,辛山竹擺攤的公園就叫美溪公園。
柏君牧嗯了一聲,“我回來拿鑰匙,二單元的備用鑰匙呢”
梅歡還在舀粥,“你電子鎖壞了呀我早就說了密碼鎖不靠譜,之前沒電還站在門口罰站一樣給那玩意充電。”
柏君牧上樓拿自己的車鑰匙,梅歡在樓下喊“你來了吃個早飯啊,一天天的不上班還這么忙不知道忙什么。”
柏父“隔壁研究生畢業的小張不也沒上班,說是什么ga”
梅歡“他是gay啊”
柏立業差點被粥嗆到,他咳了一聲,“不是,是叫gayear,是什么意思來著,前幾天他還和我解釋呢。”
梅歡不太懂,“這不是一個衣服牌子嗎,商場里有的。”
柏立業看了眼妻子,“你還知道同性戀呢,懂得不是很多”
臺風天老年大學休息,梅歡打算在家里跳舞,她仍然妝發齊全,看上去精神得很,“那自然。”
“不過君牧都休息那么久了”柏立業才剛開口,梅歡就打了他一下,“別提,他那傷當初就老遭罪了,你兒子沒缺胳膊少腿人還健在呢就知足吧。”
梅歡也給柏君牧盛了一碗粥,“我看他也難受,想救的小孩沒救起來,自己又不能上手術臺。”
“我同學說君牧這樣開個診所也沒問題的,他好像也不太愿意。”
柏父哼了一聲,“開什么診所,當初讓他繼承家里的他還看不上,不知道多少人求著我要一個師承呢。”
梅歡露出一個笑,“你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學”
男人搖頭,妻子似笑非笑,他本能地心虛起來,正好這個時候柏君牧下來,他問梅歡“備用鑰匙您放在哪里了”
梅歡“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這種天氣你手不疼”
柏君牧面不改色“還好。”
梅歡“你那電子鎖壞了拿備用鑰匙也沒用啊,不在我這里。”
柏君牧“對門的小孩鑰匙忘帶了,昨晚在我那住的。”
他坐下自然地喝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柏立業不知道他對門的租戶是男是女,驚訝地問“你會讓陌生人進你家門”
梅歡想了想,她還記得辛山竹,名字帶水果的好記,長得也漂亮。
她呀了一聲,“是那個很可憐的水果小孩是吧長得特別好看,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