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棲某處心弦被勾的動了動,思緒發散,她不由的想云鯉本就是名門子弟,如果沒有戰爭,她應該會長成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吧。
云鯉與容月棲對視一眼,絲毫沒感受到容月棲心中的百轉千回,兀自興奮道。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黑夜再長,也阻擋不了太陽的升起,我們就要做那野草,即便被大火燒成灰燼,來年春風一吹,又會生生不息”
眼睛里映照著日光,云鯉眼神亮晶晶的,涌動著蓬勃生機。
小船迎著曙光,不斷往前。
容月棲耳畔回蕩著云鯉的聲音,一瞬間恍惚,云鯉的這番論調與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一樣的天真,一樣的理想主義,一樣的勇敢
這讓容月棲恍惚間生出了師傅還在的錯覺。
緩了半拍,容月棲才遲鈍的點了下頭。
弧度很小,卻足夠叫人驚喜了。
要知道,在原劇情里,容月棲的一生都離不開仇恨這兩個字,為了給將她養大的師傅斯恒報仇,容月棲蟄伏隱忍了二十余年,顛沛流離,吃盡苦頭,自她師傅死,到她一生終了,再也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或朋友。
她的愛恨都太濃烈,太極端了。
云鯉重走劇情線的時候,多次試圖讓容月棲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可不管她氪多少金,都是無功而返。
云鯉忍不住想,她現在和崽崽面對面,是不是能改變命定的一切
許是云鯉的目光太火熱,太殷切,打斷了容月棲的回憶。
微微蹙眉,容月棲直接了當的問。
“云外長在看我”
經過諾蘇港這一遭,云鯉自認和容月棲算是生死之交了,不知哪來的底氣,坦坦蕩蕩的回道。
“是啊,我喜歡看長的好看的人。”
容月棲一愣,完全沒想到云鯉會回答的這么直白,抬手擰了下眉心,恢復冷靜自若的表情。
“我不介意你多看一會。”
小船上其他人不知什么時候雅雀無聲了,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看著容月棲與云鯉。
老大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這么多話了
還有,她們這是在
光天化日,大張旗鼓,打情罵俏
果然什么兩家要拼個你死我活,山窮水盡都是謠言誰信誰傻逼
唯有風懷鶴,一臉淡定,仿佛早就預料到了。
敏銳覺察到氣氛不對勁,云鯉抬頭,接收到眾人微妙的眸光,意識到什么,臉一熱,立馬偏開了頭。
熱度從脖頸一點點往上蔓延,連耳尖都在發燙。
云鯉在心底無聲吐槽,什么人啊,都在想些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呢,容月棲可是她親崽,她像是能做出來那么變態事的人嗎
容月棲淡定自若,眼神頗有深意的緊盯著云鯉,將她細微的神情變化皆收眼底。
如果是演的,那云鯉的表現可以稱之為無懈可擊。
只是可惜了,演的再好,她也不會信。
最后一段路,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
不用登船,云鯉遠遠便看到兩艘護衛艦的甲板上站了不少人,尤其是云家的護衛艦,云老站在人群中央,蒼老的臉上難掩怒容。
看這陣仗,云鯉明白。
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