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2年6月,你輟學去往西洲戰場。”
龍嘯天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猛地吼了一聲,“不要再說了。”
云鯉不為所動,說出的話如利劍,毫不留情的割裂了龍嘯天的偽裝。
“3023年2月,你在西洲西戰區三醫院里,因恐懼敵軍要轟炸醫院的威脅,主動將醫院電源與應急電源切斷,造成402人因無法使用醫療設備死亡。”
“龍嘯天,娶我”
云鯉嘲諷的投去一眼,“我不屑于與人渣為伍。”
云鯉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龍嘯天直接彈了起來,臉色徹底繃不住了,他神色憤怒,幾乎是命運式的厲聲呵斥。
“你在血口噴人,向我道歉”
色厲內荏,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心底的驚慌,恐懼,龍嘯天神經質的重復,“這是污蔑,陷害”
他的人生不能就這么被毀了,他還有大好的前途,不能就這么毀在云鯉手里。
云鯉大姑云燭頭跟著激動起來,“你這個孩子,怎么亂說話呢,你知道會給嘯天造成多大傷害嗎他還是個孩子”
云鯉僅是站著,沒有出聲反駁,也不屑去爭辯。
云燭投心中陣陣發怵,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干脆帶著龍嘯天落荒而逃。
原本被云母精心打理好的花園,在他們走后,留下一地狼藉。
司福是中途來的,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還沒掛,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她縮在角落里,看著云鯉看都不看云父一眼,直接上樓了,然后急急的跟了過去。
云鯉臉色平靜,只是臉頰上還殘留著因情緒激蕩而被逼出的薄紅。
司福出聲安慰她,“這樣也好,一次鬧明白了,以后也就不用再忍了。”
云鯉沒應聲,司福繼續道,“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帥嗎,我覺得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誰。”
“容月棲。”
司福是突然發現的,云鯉與容月棲的相貌一點都不像,可是爆發時的那種氣質,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場,簡直如出一轍。
云鯉腳步停了一瞬,然后繼續往前走。
司福見云鯉臉色好了一點點,識趣的沒再說話,而是將手中的電話塞給她,用口型告訴她電話那頭是誰。
云鯉拿著手機獨自回了自己的臥室,靠在床頭,隨手一拉開床頭柜。
里面都是些控制情緒的藥,云鯉瞥了一眼,忽的生出一種現實與游戲重疊的荒謬感。
她將藥瓶盡數拿出來扔進垃圾桶里。
一陣響動之后,電話那頭傳出聲音,“云鯉。”
沒有說任何多余的話,僅是喊了聲云鯉的名字,似是想要確認她是否安好。
云鯉睫毛微微動了動,靠著枕頭躺下來,手機被放在枕頭上。
“容月棲,不要說話,安靜的陪陪我。”
低緩的語調,像是命令,又像是請求。
此刻遠在扶風洲的容月棲正在等著與下屬開會,她沉默了幾秒鐘,在秘書驚訝的目光中,示意會議取消,然后似是與老朋友閑談般,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輕輕說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