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側眸望向她,只對視一眼便道“他們在自己的崗位上,如果擅自離崗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
是對程星的提點,也是讓她不用濫好心。
程星點頭“知道。”
她站起來的時候想順手在姜
瓷宜頭上揉一把,以報剛才頭上挨那一下的仇。
結果在姜瓷宜謹慎的目光中,她的手歪了下,掌心一半在姜瓷宜的臉上,一邊在姜瓷宜頭上。
姜瓷宜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程星露出個奸計得逞的笑容。
但那笑并不讓人討厭。
姜瓷宜還蠻喜歡她這樣笑的,很特別。
正好程星出門的時候遇見了許從適,跟她說了聲姜瓷宜在那邊待著便匆匆離開。
作為大小姐,很多事都不需要親力親為。
程星只吩咐程家的管家去辦就好。
管家聽見吩咐先是錯愕了一下,望向程星的目光里有幾分震驚,但又很快調整。
因為是老宅這邊的管家,程星也并不熟,所以并沒多說。
回來之后就看見來吊唁賓客的隨行人員也都進了臨時搭建的雨棚,灰色雨棚跟這棟華麗的建筑并不相容,有種很廉價的質感,但也成為了人們臨時遮風避雨的地方。
雨棚內還搭出了臨時衣帽間和洗澡間。
洗澡間很簡陋,但起碼有熱水。
管家還準備了很多尺碼的新衣服,全都是一水的黑色。
宴會廳內的名流們舉著香檳觥籌交錯,外邊卻又是另一個世界。
管家完全按照程星的吩咐辦事,還給準備了暖身的姜茶和熱身的暖寶寶貼,放在一旁讓人自取。
程星時不時觀察外邊的動作,發現管家辦事的效率比她想象得高很多。
許從適并不適應這種交際場所,所以在她母親進入宴會廳時,她留在了姜瓷宜身邊。
能找到小姐妹閑聊幾句也不算是難以應對這樣的無聊。
約莫三個小時后,賓客陸陸續續來得差不多了。
宴會廳內也已經賓客如云,大家除了安慰死者家屬之外還在社交,生意場上的很多事放在這里交談也可以。
程子墨擬的賓客名單里除了一些老牌的名流之外,政商兩界的新客都邀請了些。
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認識人的好時機。
程星怕姜瓷宜餓,兜里塞了幾顆糖和巧克力。
結果最先說餓的人是許從適,問哪兒能找到吃的。
程星給她指了下宴會廳里,“里邊準備了甜品。”
“不想進去。”許從適淡定道“暈人。”
程星“”
她看了姜瓷宜一眼,從兜里摸出一顆巧克力,“給。”
許從適拿過,也不管是不是靈堂,咔嚓咬了一口,“還挺甜。”
程星遞給姜瓷宜一顆糖,“你也補充下能量。”
姜瓷宜猶豫,“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許從適吊兒郎當地說“你手底下解剖尸體都多少了咱們天天跟它打交道。”
姜瓷宜“”
很有道理。
程星趁著姜瓷宜猶豫的時候,直接把糖塞進她嘴里。
姜瓷宜睨了她一眼。
許從適已經習慣,嘖了聲“狗糧。”
程星輕嗤了聲,跟許從適混熟以后就發現這人并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淡,就是個科研狂。
以前程星天天跟這種人打交道。
所以連帶著跟她說話也熟絡起來,“不是也給你了么雨露均沾。”
“嗯”姜瓷宜尾音往上揚了下,帶著淡淡的威脅意味。
程星立刻改口“被逼著給的。”
“不是吧”許從適巧克力吃完以后還覺得餓,早上剛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臉就被她媽帶著出門了,一口東西沒吃,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但吃不下這樣的狗糧,“學妹你連這種飛醋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