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沖,許從適深呼吸了一口氣“抱歉。”
“沒事。”姜瓷宜給她倒了一杯茶“看上去,你跟顧清楓有仇”
“不算。”許從適說“不熟。”
姜瓷宜對旁人的私事也不太感興趣,便沒追問。
想來許從適也不想再被問下去,直接換了話題。
閑聊了會兒,許從適接到她母親的電話。
在電話里母女兩人語氣都不太好,等掛斷電話以后,許從適才說“我先走了。”
想來電話那端又是來催許從適相親的。
姜瓷宜難得勸和“不行你就聽阿姨的,反正去了就見一面也不代表要結婚。”
“但在我有女朋友的前提下她還讓我相親,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許從適惱火。
“你有女朋友”姜瓷宜錯愕。
許從適“”
“算是有吧。”許從適摁摁眉心,“你好好養傷,先不打擾你了。”
姜瓷宜“哦。”
許從適驅車從汀蘭公館離開,在十字路口看到了剛才停在公館院內那輛車。
女人慵懶的身影倚在車旁,點著一支煙。
下了一整天的雨停了,空氣里卻滿是潮濕的味道。
路面濕漉漉的,許從適沒準備停,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疾馳駛過,濺了她一車身泥。
可是下一秒,車子一個飄逸打了彎回來,車轱轆在地面留下一道黑印。
許從適的車就這么別在了那輛車前面。
女人的煙抽了一半,在地上掐滅了煙蒂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揮手散了散煙味,淡定又從容。
女人曲起手指敲了敲許從適副駕的車窗。
許從適徑直下了車。
“顧小姐。”許從適明知故問“你找我有事”
“自然。”顧清楓說“難道你停在這里沒事找我”
許從適“”
冷風習習,許從適隔著距離看她,發現她的眼睛
又沒了那顆痣。
許從適從小到大都有點臉盲,不嚴重,稱不上是臉盲癥,她有自己獨特的認人技巧。
顧清楓是少數她不用看特征認出來的人,因為那張臉堪稱是完美。
再說了跟她上過床,她怎么會不認識
所以許從適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只是覺得顧清楓這個在眼尾點痣的習慣不太好,時有時無的。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姜瓷宜的送別會上,那天許從適給她發消息,要是她不來,兩人之間就斷了。
沒想到,她來了。
酒店里那夜縱情歡愉,許從適坐在床上跟她赤裸著共抽了一支煙。
許從適問她要不要做自己的女朋友,顧清楓卻遲疑了,后來又是悄無聲息地離開。
幾次了
許從適氣得沒再聯系過她,卻沒想到再見就是看見別的女人在她身邊撒嬌。
所以她是有女朋友的對嗎
許從適感覺自己被三了。
也是,她們之間只有床上那點事,幾乎不怎么討論道德。
許從適現在就像是炮仗,一點就能炸。
可越生氣,她越沉默,完全不想說話。
“你氣什么”顧清楓聲線比風還要涼薄。
許從適冷笑“你覺得呢”
“沒當你女朋友”顧清楓問完之后兀自回答“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后才能跟你談這些事。”
“那你怎么不等處理完那些事以后再跟我上床”許從適聲音一點不小。
幸好周圍沒人經過,不然一定會被圍觀。
顧清楓也不敢讓她再大聲點,干脆走到她面前說“上床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