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這副模樣,顯然不可能是自己做出的,當然,她的同伴也沒可能。而把玩家們排除掉,古宅內可以行動,且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似乎只有那些怪物。
但這點的可能性也不大啊。
葉殊白摸了摸下巴,他對于怪物設定,一向都是簡單粗暴,那就是擊殺玩家除非必要情況,才會設定的精細些。
就比如烏山游戲的那些怪物村民,因為關聯主線劇情推動,所以他才增加了手藝等設定,并且在捕捉玩家后,它們不會立刻將人殺死,而是當做神婚祭品養著,主打一個規劃未來。
而這次的游戲,并沒有什么地方需要特殊設定的地方,哪怕是小鎮主人,他給出的設定,也都是見到玩家后,直接擊殺玩家,沒有什么手下留情的說法,更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綁了玩家把對方插花的設定。
葉殊白手下動作頓住。
想了半天,沒想出結果,不過盯著遠處花束看久了,倒是忽然了悟這個花束是什么東西,是祭品嗎這是葉殊白從烏山游戲那里得到的靈感,這種把玩家捆綁,宛如人牲一樣的情況,似乎是祭品
這就更令葉殊白迷惑,玩家祭品這種設定有是有,但他只在烏山游戲里設定過,這一輪游戲,根本沒有
葉殊白的思緒忽然卡住。
默了幾秒,他的眼神從迷茫轉變為復雜。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像這次的游戲里,也是有信徒追隨信仰這種設定。因為他要使用邪神身份,就得讓這個身份在這個游戲世界合理化。
讓一個邪神身份合理化,多簡單啊是吧一個神,哪怕是邪神,也該有點瘋狂的信徒追隨者之類的存在,于是葉殊白隨手劃拉出一個背景板設定。
怪物們追隨邪神,信仰這位未知的主
記憶徹底復蘇,葉殊白更加沉默。
他可以發誓,他當時真的只是隨手一劃拉,也就一句話的背景板設定,只是為了讓邪神這個存在合理真的只是一個掛名怪物信仰的背景板而已
他又不準備利用邪神身份做什么,更不準備借此設定號令怪物。
但是,誰能想到啊,他是不準備做什么,但是游戲世界運行的時候,怪物們居然會考慮到信仰這件事,從而做出不殺死玩家,而是捕捉對方,將對方擺成花里胡哨祭品,獻給邪神這種行為
葉殊白很震驚,但同時,又很平靜。
怎么說呢震驚之后,又感覺不是很意外,意料之中吧畢竟不久之前,他還被nc小米身上的性格異樣吸引,現在,想來也是這種情況。
精神世界在自行填補邏輯設定。
他設定怪物擁有信仰,自行填補的設定則將
信仰的行為具象化。
完美的解釋,邏輯順暢,葉殊白微微點頭,腦中所有問題頓時迎刃而解,難怪這名女玩家會脫離隊伍,一個人以這么快的速度來到這里,原來是怪物抓來的,這就很正常了。
想清楚之后,葉殊白又恢復沉默。
雖然說事情是理清頭緒了,但是理清不代表解決了。
凝視遠處花團錦簇的獵奇場景,葉殊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要怎么處理
“誰”
被束縛的柳青兒察覺到身上視線,猛地抬起頭來。
長時間的掙扎,雖然沒能順利掙脫,但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繩索松弛了些,不再像剛才剛才,緊的無法動彈,至少頭顱已經可以左右轉動,擴大視線范圍。
柳青兒呼吸輕緩,視線在周圍一寸寸地掃過。
葉殊白的站位,其實算得上是隱蔽,面前還有遮擋物隱藏,屬于他能看見玩家,但玩家不能看見他的情況,加上剛才,他一走過來,被花里胡哨的場景震的停住了腳,因此和玩家之間,還保留了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