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睡醒后,謝凝通常都會覺得身體很沉重,就像睡不醒一樣,他需要更多的時間恢復清醒。
謝凝呆滯地看著裴執,又過了幾秒鐘,他才發現他的臉貼在裴執的手上。剛要把臉挪開,裴執說“你摸我。”
謝凝“不能摸嗎”
“可以。”裴執說,“我能不能也摸摸你”
“現在你睡醒了,我想抱抱你。”裴執的聲音愈發委屈,“剛剛我很聽話,除了手,都沒有碰你。”
謝凝當然無所謂,裴執的觸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但他在控制,他不能時時刻刻把自己置身于享樂的處境。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后的啞“不可以。”
“臉也不行”
“不行。”
“嘴巴呢”
謝凝看著裴執。
討價還價的念頭頃刻消散。裴執說“我不摸了,你別生氣。”
好想抱老婆
但老婆是不是不喜歡我太粘人我該忍住的,可是我忍不住。
不行,老婆說不能抱就不能抱,要聽老婆的話。
“我沒生氣。”可能是裴執的表情太落寞了,謝凝甚至想,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保持距離應當循序漸進才對他嘆了口氣,“算了,你想抱的話,抱吧。”
謝凝身子忽的一輕,在他話語剛剛落下的那一瞬間,裴執就將他摟進了懷里。
寬闊滾燙的懷抱像冬日開了暖氣的被窩,能夠將人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免去一些寒風摧殘。
謝凝輕輕舒了口氣,真的很舒服。
小巧白皙的手無意識地搭在裴執的手臂上,指節微微曲起,指甲像花苞一般透著粉紅。
裴執盯了片刻,突然說“我像你手中的橡皮泥,你想把我捏成什么樣,就什么樣。”
謝凝輕聲問“那我拿捏你了嗎”
“嗯。”謝凝靠在裴執的胸口,聽著裴執強勁響亮的心跳聲。頭頂,傳來裴執那同樣有力的聲音,“我只會聽你的話。”
大堂,集合點。
顧年和陳熙探頭看了半天,終于看到熟悉的人影“你們昨天去哪兒了啊怎么發消息都不回,我還以為你們回宿舍了呢”
謝凝和裴執昨晚在泡溫泉,因為喝得有點多,不到九點鐘就睡了,自然沒有時間看手機。
他想到昨夜,依舊有些頭疼。
如果說清醒時的裴執,忽略心聲,他還是一個十分高冷的酷哥形象。那么醉酒之后,他的粘人勁很強。
謝凝去上廁所,裴執也要跟著一起去,說是避免謝凝摔倒。可謝凝怎么可能連上廁所都站不穩
但醉鬼是沒有邏輯的。謝凝也不知道裴執是真醉還是假醉,光是心聲聽不出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當時的裴執很興奮,腦子里全是一些比較狂野的詞匯。
謝凝急著上廁所,最后,他只能退讓一步
,讓裴執在門口守著,他不鎖門。
于是,裴執真就在衛生間門口等著謝凝上完廁所,在謝凝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將謝凝抱到床上,二人再次鉆進被窩。
“昨天睡得有點早,沒注意看消息。”謝凝說,“你們玩得怎么樣”
顧年“太棒了幸好我來了這一趟,我感覺甜甜的戀愛馬上就要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