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照來了棉簽,他小心翼翼地幫謝凝疏通,之前他都直接用手幫謝凝按摩,指腹微微地在上方表面打圈、輕碾,因為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故而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什么章法,很輕松就能夠達到目的。
之后,再揉一揉,或是低頭吹一口熱氣。
謝凝的狀況就會好轉很多。
實在不行,裴執再親一親謝凝、舔一舔,這一套流程下來,謝凝的問題也就解決得很完美了。
只是現在換成棉簽,謝凝感覺十分怪異。
而且,質感方面更加粗糙了。
雪白的棉簽頭,將粉嫩小巧的謝凝對比得愈發玲瓏袖珍,仿佛藝術品一般。棉簽頭在謝凝的皮膚上輕輕蹭著,謝凝有皮膚饑渴癥,會對觸碰格外敏感。
當下,他的眼眶浮現出一層熱淚,整張小臉緋紅無比。他緊緊抓住裴執的一根手指,仰起面龐看人時,神色都是無助的。
裴執驚訝地發現。
變小后的謝凝變得更加敏感了。
“嗚”謝凝小小嗚咽一聲,好像即將要哭了。
裴執很熟練地幫謝凝按摩,看著棉簽一點點被濡濕,部分染成淡淡的淺灰色。周圍的空氣變得很香,謝凝的面龐也變得緋紅,眉眼失神且懵,胸口隨著小口小口呼吸著,而微微起伏著。
裴執看著被泡濕的棉簽,心底驟然滋生出一股極其黑暗的情緒。
嫉妒、不甘、煩躁。
這根棉簽憑什么可以憑什么
這原本是他的活。
現在卻被一根棉簽、一個死物搶走了。
那之后呢如果謝凝一直不變回來,這根棉簽就要取代他的位置嗎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裴執把棉簽丟到一邊,悄悄換上了指腹。
富有熱度的體溫驀地襲來,謝凝猝不及防被燙了個正著,怔怔低頭,他看到深色的、富有骨骼感的手指正靠近著他。
二者擁有明顯色差。當裴執的手和小謝凝碰在一起,色彩與外形大小,都被對比得十分明顯。
裴執果然十分熟練,不出須臾,謝凝就抖了抖,可能是被燙到了,他還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嗚咽聲“啊嗚”
指腹上蒙著一圈透明反光,在燈光下,反射著亮晶晶的光澤。
裴執望著這塊明顯不一樣的瑩潤光澤,心中莫名變得十分滿足,仿佛被什么填滿了一般。
他看著謝凝濕紅的眼眶、發紅的面頰,在謝凝的注視下,他將手指湊到唇邊,慢條斯理地舔干凈。
裴執啞聲說“好少。”
變小,也變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