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如今的小寵,乃魔界曾經的圣主。”馮戩笑得惡劣,蹲在鐵籠前對花閻說,“當初把你抓來的是他,如果不是我大哥推翻了他的暴政,你如今倒是成了他的男寵也說不定。”
花閻躺在籠子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雙充滿了殺意的狹長眼睛睜著,簡直像個死人。
多日來一直在斗獸場中廝殺,渾身的血跡和碎肉已經發干,滿身都是腐爛的尸臭味,雖是個人修,但比之魔族更像魔族,仿佛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在魔界最大的斗獸場里聲名鵲起,自打他來之后斗獸場座無虛席,他殺魔怪比其他家伙更有看頭。
因為他手段殘忍至極,會讓魔怪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這種時候他會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場上觀眾興奮不已。
但將他捕捉進鐵籠里,他卻并不掙扎。好似一具行尸走肉,遇見活物便大開殺戒,但不動時便好像在慢慢的腐爛一般。
馮戩故意告訴他“那舊日圣主荒淫無度,好色成性,你這樣的家伙洗干凈應該能看,他很喜歡長得不錯的男人,據說會日日寵幸這些奴隸和男寵,把他們玩死,哈哈你該好好感謝我和我大哥,如果不是我劫下了你、若不是我大哥篡了位,你如今該是圣主后宮中的一員,日日等著他來玩弄寵幸。”
“好心告訴你吧。”他傲慢的笑著,“此次需要的你正是那位舊日的圣主,他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惑得我大哥神魂顛倒,他要你、我大哥便將你找來了,你說,這次他該如何玩弄你呢讓你做他的狗好不好”
鐵籠里的花閻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殺了他。”
玄昊來見馮戩的時候隱約帶著一絲冷意。
“你怎么來了”他冷笑,“在西南之地玩夠了嗎你大哥登基都沒過來,如今倒是過來了”
馮戩笑嘻嘻的說“大哥,我這不是來了嗎,不僅來了,還帶了個人修。”
玄昊在就看見殿下有個大籠子,里面裝著的不知道是人是鬼,臭烘烘的很是惡心。
他說“怎如此臟臭惡心宿宿見了要被嚇壞的。”
“宿宿”馮戩一下子脾性上來了,“可是那舊日圣主的名字”
玄昊冷盯了他一眼,“放肆誰準你直呼他小名的”
“你瘋了”馮戩說,“為了那么個淫蕩的小魔魅,竟然這么罵我”
他話音剛落,就被玄昊隔空甩了一個巴掌,直接從大殿打了出去。
馮戩在外面狂喊“那狗屁圣主血統骯臟、荒淫無度,你之前將他拉下帝位不就是因為魔族們怨聲載道嗎
如今你推翻了他的統治倒是對他寵愛有加你是不是被他迷得腦子都昏了昏君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他是不是居心叵測,他因你從高高在上的帝位墮入泥濘,在你身邊怎會安好心,他遲早會害死你”
玄昊怒道“來人把少主壓下去,關起來這些天都關在廢宮里,他要是還是這副德行,就給他關到死”
他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好。
說完再看了一眼籠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靈界修士,“這么臟臭污穢怎么能提給宿宿看病帶下去洗干凈再提上來”
處理了馮戩和靈界的修士,又連忙趕回了承恩殿去找云宿。
推門進去,本來想嚇唬一翻,沒想到云宿竟然躺在榻上睡著了。
承恩殿的構造是,有一間大房間專門放承恩池,此地能沐浴玩樂宴請賓客。隔壁有一道長廊,穿過長廊有一間幽靜奢華的大房間,這間房間如今是云宿的房間。
當然,玄昊也會來這住。
此時此刻云宿就坐在剛才的軟榻上,不遠處是丟開的小冊子,不知道可愛的小魔魅有沒有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偷看過。
玄昊的心情好了起來,他撿起小冊子坐在云宿的旁邊,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