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猛然從睡夢中醒來。
“多少天了”
云宿一醒來,有侍衛在門口等著伺候他。
他坐在床上怔了半晌,侍衛遠遠的,也不敢近距離的打擾他,只準備了溫茶。
“小殿下,午時了。”
魔仆似乎沒有聽懂他問什么,云宿再次問“尊上離開多久了”
“十八日。”魔仆悉心地說,“祝融山路途遙遠,您別擔心,尊上是魔界最強大的修者,除去魔胎易如反掌。”
正在此時,契約隱隱約約在動,另一端牽引著他的靈獸,十分虛弱。
“祝融山在在哪里我要去、去找他”
他來噬魔鏡就是為了帶崇燁回去的,如今破鏡之法沒有找到,崇燁再次遇險了。
他用過很多方法,崇燁都想不起來從前的事,他仿佛就是這個鏡中人一般的讓云宿無從下手。
云宿想,也許他了卻了心愿就可以了。
他的心愿是治理魔界嗎
很快傳聞中滅世的魔胎出現了,他說要去解決。
云宿以為解決了魔胎也許會了卻一些心愿,可是現在,他很虛弱。
云宿嘗試著用契約召喚對方回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急急忙忙穿上鞋,找了身好活動的衣服,將儲物戒里的符咒清點了一番。
這些天畫了一百多張符,如今越畫越順手了。
穿上兩件法衣,手上腳上都帶上了法器,一邊收拾一邊說“備馬我要去祝融山。”
魔仆焦急的說“小殿下您冷靜些,尊上不會有事的,您別亂走,尊上不許您出萬魔宮,您的病還沒好,那大夫在大廳里正等著您。”
云宿說“他遇見了危險,我要去救他。”
茍是不能再茍了,本來以為可以茍到結局,他就知道噬魔鏡這么危險的東西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的。
顧無雙曾經教過他,在幻鏡中往往都是虛張聲勢,最能打到修士的可怕怪物一般都是破鏡的關鍵。
噬魔鏡雖然不是幻覺,但是里面的小世界與幻境無異,都是虛假的身份和故事,他熟悉的人在自己的人設中無法自拔,而他也被團團圍住,如同一頭虛弱的困獸。
云宿背著行囊,卷了些貴重的金銀細軟,說著就要往外跑。
魔仆和侍衛們惶恐不已,遠遠的攔著他,誰也不敢碰他。
尊上藏在承恩殿中美麗的小寵,體弱多病、脆弱不堪,似一朵美麗的水晶花,輕輕碰一下都怕碰壞了。
也如今卷起了尊上的金銀財寶和細軟,穿著外出的衣服就要跑。
這一幕像極了話本里大官的美妾,見大官犯了事,偷偷跑路的樣子。
但是沒人敢粗暴的待他,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他、伺候他、阻止他做危險的事。
沒有人敢抓他,頂多是攔住。
可是漂亮的小魔魅此次氣勢洶洶,橫沖直撞似的
在宮里亂跑,已經在問魔仆
“馬廄在哪里我的侍衛、死士,快與我一同去救你們的尊上”
侍衛和死士得到的命令是保護他,尊上那么強,還用得著他們多此一舉保護嗎
人人不為所動,云宿只能生氣的自己去找。
侍衛們怕他走丟了竟還圍成個圈攔住他。
云宿干脆直接沖了過去。
兩名侍衛下下意識的擄住了他。
云宿還沒下令讓他們走開,就聽見一聲暴喝“你們干什么”
只見馮戩不知道從哪里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一把將兩名侍衛掀翻在地,把云宿解救了出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碰疼哪里”
他氣沖沖的說“讓你有事找我你不找,誰知道這些陌生是侍衛是什么狼子野心”
他狠狠瞪了幾名侍衛,大手一揮,已經將人押住。
云宿見他來了,高興道“馮戩,我們一起去祝融山吧”
他怎么把馮戩給忘了
天生斗體,還有佛骨,他在噬魔鏡中如一根定海神針般的,所在之處必然能逢兇化吉。
馮戩這才看見他背著行囊,兜里還塞了些金銀珠寶,手上、腳上都帶著些法器,衣服也穿了身輕便的,手里還拿著劍。
馮戩的臉轟地一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