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喝幾口。
上癮似的,看著眼前的花蕊還想去吸、喝奶茶似的吸出更多的蜜水。
云宿咽了咽口水,壓住心中的食欲,和他打起了商量,“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的手很疼。”
花怪顯然是聽得懂人話的,連忙放開了云宿的手。
云宿的手腕雪白細嫩,才卷繞了一會兒就出現了紅紅的印子,整朵花怪發出一聲奇怪嗚鳴,又有兩條花蕊上前輕輕的碰了碰云宿出現紅印的手腕,涂上了一層黏糊糊冰冰涼涼的東西,不到兩息,云宿手腕上的紅印子就消失。
它的小雌性太脆弱,輕輕一就會疼,也小小的,還挑食,不想吃東西。
它得想個辦法好好哄他,讓他多吃點,多長點肉,這樣授粉就不會難受了。
才放開它的小雌性,又有點不安分了,在他的花瓣里走來走去,試圖走出他的保護范圍。
不乖。
外面的花根本沒有任何理智,甜美的小雌性是它們鐘愛的伴侶,所有花都無比喜愛他,只要他出去,就會發瘋一樣的追逐他、禁錮他,將他包裹在巨大的花瓣里,用花蕊粗暴的繞著他強迫給他授粉。
但是它不一樣,它是魔胎心臟長出的花,是整個意志的體現和傳承。
因為魔胎的心臟缺失了,所以不斷的涌出鳳凰花,連整片祝融山都被包裹覆蓋了。
它們借著風不斷的尋找心臟和心愛的小雌性。
現在,小雌性來見它們了。
云宿見這花怪還挺好說話的,于是試探著說“我要找人,你有沒有見過”
花怪一動不動的,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一樣,云宿努力的描述幾次,花怪還是無動于衷。
他要出去,再次被拉了回來。
反反復復,云宿終于學乖了。
花怪想要養好他,每天要他吃蜜水,吃得飽飽的,云宿就用這個拿捏它。
它要是不聽話,云宿就不吃東西。
起先云宿是說要吃果子。
很快的,花怪給他弄來的甜甜的小果子吃。
后來云宿說花朵里好悶,他要出去走走,花怪死活不肯,云宿就故意不和它說話、也不理它。
不到一天它又妥協了,允許云宿出去玩一會兒,但是它會一直用一條細小的花蕊牽著他,不準備他走遠,甚至還親自跟著他,托這舉動的花瓣跟在云宿身后,像是云宿身后一座巨大的房子。
云宿心里急得要命,因為契約的力量又弱了,崇燁很可能深陷險境地,此時此刻命懸一線,正等著他去救。
可是花怪緊跟著他不放。
明明很近了,就在不遠,只要甩掉這花怪他一定能找到崇燁。
走了走,又到了進食的時間。
因為花怪答應他帶他出來放風,所以他也要乖乖吃東西。
云宿并不抗拒吃這些蜜水,因為甜甜但是非常好吃,但是每次被喂食的時候都有點不舒服,即使花怪照顧著他很輕很小心的喂他
,但是花蕊實在太大了,云宿吃東西的時候總是像被塞進了喉嚨里。
魔界都喜歡吃花蜜一類的食物,要么是果子,如果比較起來的話,這株鳳凰花的花蜜是屬于頂級食材,是王公貴族們爭搶的高級食物,可惜祝融山的危險重重,除了云宿根本沒有人嘗過這個味道。
這一處已經不是云宿原來所在的小樹林里,也不是正常的地方,像是在哪個巨大的深潭之下,水面有一層果凍狀的膠質物,踩在上面有一點點軟,但是不會掉進水里。
吃蜜水的時候云宿坐在鳳凰花的大葉子上吃,并沒有進花怪的花瓣之中,花怪很縱容他,只要他乖乖吃了東西,不餓著肚子,待會兒還會繼續帶著他玩的。
云宿一邊吃、一邊絞盡腦汁怎么逃脫花怪的手掌心,突然間,不遠處十幾多大鳳凰花突然暴動了起來
巨大的鳳凰花爭先恐后伸出了花蕊朝云宿這邊扭動,花怪惱怒的用一條花蕊把這些不長眼的家伙通通折斷了。
沒眼色的家伙,明明沒有理智,只是它身體的一部分,看見他在喂養可愛的小雌性也想躥出來分一杯羹
它不準。
解決了這些礙眼的家伙,想把可愛的小雌性摟到身體里,哄著他慢慢睡覺。
可是花蕊一空,它心愛的小雌性不見了。
云宿不知道那些花為什么發了瘋一般的開攻擊那朵花怪,他趁機從縫隙中溜了出去。
他用上了疾行法器,順著契約走,走得非常的快。
也許是這幾天每天喝鳳凰花的蜜水,時不時被花蕊弄得濕漉漉的,腌入味了似的變成了它們的同類,逃脫的時候異常的順利。
云宿在一顆巨大的鳳凰木上見到玄昊的。
他從透明膠質似的水面慌忙跑過去。
“你怎么樣了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