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如同貓戲老鼠似的逗著云宿玩。
“宿宿。”
他還有空喊云宿的名字。
云宿根本打不過他,本來想先罵幾句,這下子罵都沒空罵了。
柳邵見云宿拿劍的手都要被打壞了,連忙收起了武器,單憑雙手便就能對付云宿,而且是綽綽有余。
不管云宿的劍有多厲害,也打不著他,在他眼里云宿的就跟慢動作似的,他一下子就把抓住了云宿的手腕,使得他無法再用劍。
他的雙手輕而易舉抓住了云宿雙腕,云宿的手腕雪白纖細,漂亮得好似工藝品,他的皮膚細嫩無比,被男人的手緊緊抓住看起來把他弄得很疼,他的手腕上一會兒就有了一圈紅,但是柳邵只是稍微放松一些,云宿立刻就能用劍刺他。
他手里的舉霞仙劍能夠變幻形態,竟變成了一把長長的匕首,在柳邵放松的一瞬間將他結實的手臂刺穿了。
傷口疼的一瞬間,他的心也難受的疼了起來。
云宿的確想殺他,毫不留情。
他心一狠,將云宿的手腕折了一下,卸下了云宿手中的劍。
“啊。”云宿吃疼的喊了一聲,劍已經落到了柳邵手中,柳邵卸了他的手腕,連忙將他板正,云宿又是一陣吃疼。
不遠處的崇燁大喊“宿宿”
此時此刻他已經顯出了鳳凰真身,修為暴漲,一瞬間能和三名天尊打成了平手,他已經注意到了云宿被柳邵捉住了,十分想去救他。
云宿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也沒有疼了,平時要是一點點疼崇燁都跟寶貝似的哄他,搞得他有點嬌氣,突然手腕被折斷了不由的疼得喊了出來,讓崇燁分了心。
柳邵見他疼了也很是心疼,但是他一放手云宿又大力掙扎起來了,他只能緊緊的抓住他,用力一扯就將人扯了過來,仿佛將人摟在了懷里似的。
他每天微皺,冰藍色的眼睛深深的看著云宿,“宿宿聽我說。”
云宿情緒激動,“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哥哥是不是你做成的活傀,你這么多天來是不是騙我”
他怒得面紅耳赤,眼圈都紅了,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容易落淚,眼睛水潤潤的仿佛要哭了一般,柳邵的心一抽,連忙說“對不起宿宿,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我也不認識你,若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那么做,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我每天都在努力修復你哥哥,你相信我我能修好的我一定能,宿宿,我把大哥恢復好了你再殺我,好不好”
他說得那么情真意切,好像真的似的,他說他能治好、他說不是他害的他大哥,可結果呢,原來他就是害了他大哥的兇手。
滿口謊言,甚至還睜眼說瞎話說他不是柳家人,若不是柳金戈一聲“大哥”,如今不知道編成什么樣。
云宿此時此刻比剛才要冷靜了許多,他和崇燁在柳家的地盤上和他們大動干戈無異于以卵擊石。
云宿漂亮的眼睛冷冰冰的看著他,“先放了我和崇燁,再把我大哥給我。”
誰知道柳邵情緒異常激動,“不”
他如果答應了云宿,說不定云宿要一走了之,再也不會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他寧愿云宿恨他,特不想兩人再無交集和瓜葛。
他怎么可能愿意被云宿殺死他好好好活著,把云宿身邊這些不三不四的賤人全部弄死,這樣他的小龍就只屬于他一個人了。
他又說得輕輕的,哄似的對云宿說“只有我才能救你哥哥,我愿意贖罪,宿宿每天在我身邊監督我、看著我、免得我做壞事,好不好”
“你先放開我。”
云宿沒有回答他,而是讓他先放開。
可是柳邵連這一點也做不到,更別說他說的那些可笑的承諾,這個人所有的話都不可信。
他不僅沒有放開云宿,反而是將他兩只手腕用一只手箍著,另一只手去摟他,顯然是想把他帶走。
云宿劇烈反抗起來,大聲的斥罵他“我曾把你當做知己好友,我曾以為你和我來著同一個地方,可是你呢,一直在玩弄我,我大哥被你害成了這樣,在他親弟弟面前是怎么裝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可是要把我也煉成活傀”云宿冷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對我這么好,原是哄著我把我也做成活傀。”
“不是、不是的宿宿”他說話的時候幾乎有些哽咽,仿佛是只要預見云宿一丁點壞下場就能讓他崩潰,活傀是生不如死的,“我沒有我怎么能把你做成活傀,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像是瘋了似的喜歡,我希望你也喜歡我啊,所以才瞞住你,我想對你很好很好,我是真心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沒有想過要害我為什么還要抓住我你還想殺了崇燁你害得我還不夠嗎”
云宿的每一句話都仿佛狠狠的再刺痛他的心,他幾乎沒有盾來對抗那刺穿他胸口的利刃,只能干巴巴的祈求,“宿宿不要恨我,我會補償你的,別討厭我,宿宿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