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神子厭棄般的皺起來了眉頭,好似在憎怨那妖孽似的男寵江南細雨般的哭喘的調子擾了他的清修,讓他在柳家的這些天、每天的修為都止步不前,像心魔一般困擾著他,用污穢的色欲在引誘他。
你可以走的,你只應了母親回來一日,可你為什么要停留這么久”
神子沉默的清修著,柳氏幼子的宅院在整座巨大的柳家大宅的東廂,和他遙隔數里。
房里終于沒有了聲音,兩個人睡著了,都是輕輕的睡著,但是柳金戈的呼吸聲要大很多,掩蓋了云宿很輕很輕的呼吸。
神子的眉頭皺的更深,好像云宿怎么樣都不能如他的意,聲音大了怪他引誘他,輕輕的近乎于無的被掩蓋的呼吸聲,又嫌他太小了。
他徹夜的清修,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入定。
最終是覺得可能是那男寵有什么魔力,讓他心神不寧。
如此再住了半個月,柳家已經有人坐不住了,他終于是要走了。
臨走前難得和母親說了話。
“迢迢房里的那男寵,聽說是東方來的修士,東方太神秘了,我怕迢迢玩物喪志。”
他的母親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她在柳家擁有很大的權利,甚至可以直接任命下任家主。
她懶洋洋的嗅著裊裊升騰的名貴的香,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的的睜開,“邵兒,你想帶他走”
柳邵渾身是不可接近的森冷之意,他聲音冷淡,仿佛在理智的談論任何一件公事般“為了迢迢好,云宿便由我帶走。”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母親大笑了起來,狹長的鳳眼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他看透了似的,“你把他帶走、帶去哪里”
柳邵說“我會先教導他一番,而后放他回歸東方。”
“是嗎”
這話說起來連柳邵自己他的虛影都一點也不信,他聰慧無比的母親怎么可能相信他的母親輕輕的笑了起來,“可是迢迢喜歡他,就算玩物喪志又有什么關系邵兒,你是大哥,總是要忍讓些弟弟,他一輩子做個富貴閑人也好,我是見過那云宿的,是個好孩子,迢迢要是真喜歡,給他做個妾也未嘗不可。”
母親懶洋洋的說著,又柔聲說了什么安撫他,總之是不準他把云宿帶走,她要把云宿給柳金戈,柳邵這么多年來,無論是玩具還是師父、或者是其他,都是讓著弟弟的。
柳金戈比他小一百歲,母親說做大哥要有大
哥的樣子。
弟弟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是嫡長子需要繼承家業,這么大的柳家需要一名理智強大無比優秀的繼承人。
柳邵后來成為天神教的神子是對柳家嫡子身份的最大的叛逆,他的母親當時發了很大的火,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也慢慢淡了,柳家的態度曖昧,既想讓他做繼承人,又做了兩手準備,他以為母親首要培養柳金戈。
沒想到還這么放縱他。
柳邵最終是低下了頭,像名孝子般認可他母親的話,當他便從柳家離開了。
但是柳邵的虛影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并沒有離開,甚至離云宿更近了。
他飄在空中看了看,發現自己竟然附在了一名高大的侍衛身上。
這是柳金戈的貼身侍衛,修為是合體期初期。
他是一名活傀。
柳邵把自己的半身附在了他身上,因此第二世的虛影才可以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