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邵的虛影伏在床前,他癡癡的看著云宿。
“宿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也不知道你開不開心。”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云宿美麗的面容,他不觸碰、也無法觸碰,想要哄哄云宿,或是讓他開心點兒。
可是如今也不打他也不罵他,再也不反抗他,他雙眸空洞,仿佛認命的在他懷里任由他肆意親吻。
他像是把心關閉了,他隔絕了外界的聲音,仿佛這樣再也沒有誰能夠傷害他。
明明離得這么近,卻好像遙不可及一般,他那么認真的觀察著云宿,他知道云宿不想要孩子也不喜歡他。
他現在不快樂不開心,美麗的眼睛里沒有任何光。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想讓你快樂點,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快說說話,至少反抗一下也好。”
他恐慌又無助,總覺得云宿越來越遙遠,遙遠到他再也不能接觸到了。
可是上一世的自己正沉迷于云宿的溫順和歡愉之中,今天云宿甚至主動摟著他的肩,這讓他興奮到幾乎戰栗。
他舔舐著云宿眼下的濕意,笑著和云宿說話“今天宿宿好乖,可是明日要去瑤池了,所以很開心”
云宿好像累了,他不說話,柳邵就抱著他撫摸他,幫他調節靈力和身體的狀態,他將云宿柔軟頭發摸得更順。
他把云宿再抱過來些,將他摟在懷里靠得很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云宿更舒服些。
溫柔的哄著他,和他說話“瑤池的靈氣十分濃郁,擁有無數飛升的前輩的意念,宿宿想去體驗其中靈力、感悟一番,甚好。”
柳邵已經步入了渡劫期,但是云宿還在煉虛境界止步不前。
他很樂意給云宿采補,可是云宿的心境停止、甚至在倒退,如果強行讓他提升修為,神識境界和修為不匹配,修士十有八九會在晉升渡劫之時隕落。
柳邵不敢冒險,只能一點點引導他。
可是云宿已經很久不修煉了,他似乎對修煉再也不感興趣,他總是孤僻的在做著自己的事,近來還供奉了一尊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神。
因為云宿近來開朗了不少,柳邵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準許了云宿去禱告。
云宿已經不止一次和他說過想去瑤池了,只是柳邵之前沒有步入渡劫期,雖然有柳家的路徑可以去瑤池,但是帶上云宿有些冒險。
如今修為上去了,正好能如了云宿的意。
云宿已經很久沒有說想要什么東西了,他想去瑤池,柳邵很開心,也樂于滿足他。
“宿宿想去瑤池做什么”
云宿不回答他,也不給他任何眼神,不過柳邵早已習慣了。
他說“也好,傳聞瑤池能改人根骨,可連接仙緣,希望玄女賜福讓宿宿心境增長,你我二人一起飛升成仙。”
他笑了笑,“還有我們的孩子,往后有了孩子,宿宿會多一個念想。”
總覺得不踏實。
想要有什么可以綁住他心愛的妻子,擁有兩個人血脈的孩子是不二人選。
天底下除了他們柳家,再也沒有人能做到能讓男人生孩子了。
“宿宿辛苦了。”
第二日,柳邵帶著云宿前往瑤池。
那天陽光明媚,云宿仰頭看了看天空,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柳邵高興極了,“宿宿是不是很開心我們可以在瑤池待一個月。”
一個月是玄女忍耐的極限,在帶云宿上去之前,他已經好好了解,以便杜絕一切危險。
他把云宿抱在懷里,做了一個防風防寒的結界,帶著他去了瑤池。
瑤池像個一個巨大安靜的海平面,雪白寂靜,干凈潔白,柳邵低頭看了看云宿,發現云宿在仰頭看玄女。
“我聽說玄女的身后是世界的盡頭,我要接近她。”
柳邵笑道“誰告訴宿宿的”
“神告訴我的。”
“我要過去。”
“可是宿宿,那只是玄女的一座法身,我們無法接近她。”無論朝玄女走多久多遠,永遠也不能接近她的。
云宿沒有說話,他非要往那邊走,柳邵便陪著他走。
難得云宿想要做什么,柳邵恨不得什么都如了他的意。
他寵愛他、放縱他,只要云宿在自己身邊不離開他,什么都好。
不過是走走,去哪里都好,只要云宿在他身邊。
況且他還正牽著云宿的手,美麗纖細柔軟的手在他手心里,他擁有了全世界。
他們往前走了走,不多久,柳邵竟然發現他們正在接近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