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的。
賀余霄不見絲毫心虛地轉移話題“你和顧夢有聯系嗎他們學校應該也在軍訓”
曹北岸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昨天在企鵝上和她聊過兩句,聽她倒苦水,說也被折磨得夠,昨天下午她低血糖直接暈了。”
想到顧夢的身體素質,三人對視一眼,為她感到擔憂。
夏柿“還好這周五就是就結束了。”
曹北岸聽后差點哭出聲“但今天才周二。”
他從沒有感覺周二到周五之間這么遙遠過。
再遙遠也只能硬熬,被曹北岸譴責一通,賀余霄對曹北岸這個苦命兄弟長出了一點良心
送了他一箱不同口味的自熱米飯套餐。
讓他在一群餓狼中搶不到飯時,不至于累了一天還沒口熱飯吃。
有點良心,但不太多。
若是換成夏柿,賀余霄肯定是要親自送最新鮮的飯的。
兩廂對比,說不上和賀大少爺這點良心有多少,但對曹北岸來說,這一箱良心可太重了。
差點讓他跟著顧夢一起叫親哥。
賀余霄對此,一視同仁大可不必。
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終于迎來了軍訓最后一天。
周四晚上,操場欄桿上的一圈圓球燈亮起,配上主席臺的大燈和頭頂月亮,照亮了塑膠操場。
三十幾個方隊席地而坐,在教官的組織下放松娛樂。
隔壁有兩個班在拉歌比賽,歌聲一聲比一聲嘹亮,有男生都唱出了嘶吼音。
勝負欲可以說是非常強了。
賀余霄因為長相出眾,身姿挺拔動作標準,被教官抓去當明天的排頭旗手,和其他班級的旗手一起,去旁邊由總教官訓練了。
賀大少爺痛失愜意休息時間。
不用訓練站軍姿,陳長暮他們也歸了隊。
陳長暮穿著軍訓服,但一秒軍姿也沒站過,在旁邊看了半
個月書。
全班同學都羨慕不已。
夏柿之前以為賀余霄這位遠房表弟身體不好,還問偷偷問過賀余霄。
賀余霄答
他沒病,能跑能跳,身體好著呢。”
夏柿不太理解“那他怎么不軍訓。”
“肯定是他爸媽給他申請的。”賀余霄嗤笑一聲
“他爸媽抓他的學習,抓到我覺得瘋魔的地步,肯定覺得半個月的軍訓浪費時間,不讓他參加。”
夏柿啊了一聲“這么嚴格的嗎”
連學校統一的軍訓都不參加。
“不是嚴格。”賀余霄糾正“是望子成龍到變態的程度。”
他聽路女士說過陳長暮家里對他的教育方式
學習成績必須要優秀,不經營沒用的社交。
這次陳長暮轉學過來,賀余霄打電話問過路女士,問他們知不知道這事。
路女士說不知道。
用路女士的話來說,比起爸媽的兒子,陳長暮更像是他爸媽引以為傲的作品。
作品的每一筆每一劃,都由陳長暮父母掌控
舉止要優雅得體,要聽話,要有用,要替家里爭光
賀余霄搖頭
“我也是才聽我媽說,陳長暮在學校連交友自由都沒有。”
夏柿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是人。”
是人就會產生思想,會有自己的想法。
賀余霄扯了下嘴角“他爸媽不需要他有思想。”
只需要服從。
夏柿聽后沉默了好久,說了句陳長暮挺不容易,活得太累
“他爸媽好過分。”
賀余霄向來不喜歡陳長暮那勢利的爸媽,這次聽路女士說完后直接升級為嫌惡,自然跟著夏柿一起唾棄
“世間奇葩,眼里只有錢。”
明月高懸,隔壁拉歌聲告一段落,換成了另一種熱鬧。
陳長暮和夏柿差不多高,兩人位置相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