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面前表情突然認真起來,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的男人“封哥,你是有什么事嗎”
“我想說,”封縉云開口道,他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干澀,“如果我是說如果,等這部電影拍完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喬卿上下掃了他一眼,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么了”封縉云疑惑地看著他笑得東倒西歪,不明白有哪里好笑的。
“因為封哥你
這話說得太奇怪了,”喬卿歪歪斜斜地靠在洗手間的瓷磚上,笑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雖然拍電影也的確有一定風險,但我可沒聽說過,哪家劇組拍個戲把導演也搭進去的,你這fg,立的也太早了吧。”
“但我是認真的。”封縉云沒笑。
他輕聲說“這件事對于我來說很重要。”
喬卿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似乎是覺得熱,青年呼出一口氣,把拉鏈又往下拉了一段,露出大片的鎖骨和小半截光滑的胸膛,又用手使勁兒扇了扇風。
“有多重要”大概是剛才喝得酒開始上頭了,他的臉頰泛紅,眼含秋波,笑問道,“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抱歉,暫時還不行。”
“這樣啊”
喬卿裝作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很快振作起來,豎起一根指頭,信誓旦旦向封縉云發誓“好吧。不過封哥,我說過的吧,只要你想要的東西,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弄到手”
因為酒精的影響,喬卿說話的語速很緩慢,暖調燈光下,臉上還帶著朦朧的醉意,盈盈的雙眸中像是鋪著一層碎光。
但封縉云知道,這是一個再正經不過的承諾。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把喬卿幻視成了一條吸多了貓薄荷,正在主人腳底下來回打滾撒嬌的卷毛貓。
但封縉云閉了閉眼睛,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內心把人按在墻上、用力吻上去的沖動。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對自己說。
這一個月的拍攝,他親眼見證了喬卿每天的時間表安排得有多滿。
今天晚上,是他一個月以來,唯一一次可以稱得上是放松的時候。而按照規定好的拍攝進程,后續的日子里,身為導演的他工作只會愈發繁重。
導演是整個劇組的定海神針。
所以在電影殺青之前,封縉云不會用其他任何事情包括他自己的感情問題,去煩擾喬卿的創作。
“封哥”沒得到回應,喬卿不滿地拉長了聲音,貓兒一樣哼唧起來,“你怎么不搭理我了”
“只是在想事情,沒有不理你。”封縉云回過神來,無奈地嘆了口氣,順勢扶住踉蹌著朝他倒過來的喬卿,“走吧,再不出去他們該等急了。”
“那就讓他們等唄,我是導演全劇組都得等我”喬卿趴在他的肩膀上,任性地嚷嚷道,“誰敢頂嘴,反了他了”
“是是是,喬大導演。”封縉云頭疼道,“你回去之后可不能再喝了,看看,剛才都還沒醉成這樣呢。”
喬卿沒回答他。
即將走過拐角的時候,他嘴里卻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慢慢在封縉云旁邊垂下了腦袋,似乎是要睡著的樣子。
封縉云低頭“你說什么”
“說,”喬卿含糊著說道,瞳孔依然漸漸失了焦距,“封哥,有你陪我真好。”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