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拍了拍肚子,打了個淺淺的嗝,看了封縉云一眼,突然起了壞心眼子,湊過去“吧唧”親了他一口,然后飛快地蹦了起來,轉身就加入了旁觀排球比賽的隊伍。
封縉云愣了一秒鐘,默默地用毛巾擦掉了臉上的油漬,笑了笑,垂眸咬下了一串烤得椒香的脆骨。
喬卿雖然裝作在觀賽,實則余光一直留意著這邊,干完壞事后本來就心虛,卻見封縉云一直盯著他,嘴里咯嘣咯嘣地咬著脆骨頭,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了,好像封縉云咬的是他的骨頭一樣。
“導演,你跟簡青云那個賭局,現在怎么樣了”有一個劇組人員問他。
“還能怎么樣,”喬卿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再過幾天票房估計都超他兩倍了,你們導演我出馬,哪有贏不了的道理。那小子估計現在正在被窩里躲著哭呢,我就不發微博刺激他了。”
立刻有另外一人笑道“之前是付光遠,現在又來個簡青云,感覺從今往后,再也沒人敢和喬導你打賭了。”
“那是”喬卿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他得意洋洋道,“我這人逢賭必贏”
“哦,是嗎”
一聲輕笑,喬卿下意識想溜,被封縉云一把抓住了命運的后脖頸,頓時老實了。
“哥,我錯了,”他乖乖舉手認錯,還討好地雙手合十,“我剛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待會我幫你烤兩串當賠罪,怎么樣”
封縉云有點兒小潔癖,這個他是知道的,家里用了一個月的牙刷必須扔,床單被套一星期一換,如果衣服上不小心濺了一點芝麻大小的油點子,也要立馬拿去洗干凈。
但喬卿這人吧,說白了就有點兒賤兮兮的,皮癢,就喜歡看到男人微微蹙眉的樣子,他覺得這樣老性感了。
可他好話說了一籮筐,封縉云就是不說話,盯著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喬卿細膩的后脖頸,跟擼貓似的。
喬卿被他摸得有點兒炸毛“你干什么”
“沒什么,”封縉云溫聲道,“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垂眸看著喬卿。
“我們兩個的賭約,你準備什么時候履行”
“什什么賭約我怎么不記得了再說了,咱倆好好過日子不比什么都強。”喬卿顧左右而言其他,胡亂找了個借口就打
算開溜,那個,我突然覺得我剛才喝的有點兒多,得去棧橋那邊走走消消食哎呦”
在眾人的驚呼和起哄聲中,封縉云一把將他撈起來,抗在了肩上。
被沙灘上那么多人盯著,喬卿的腦袋都快被蒸熟了,他紅著臉捶了一下封縉云的胸,結果居然把手錘疼了“快放我下來要吐了”
于是封縉云從善如流地換成了公主抱。
“你們玩,導演我先帶走了。”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太必要的解釋,“今晚他喝得有點多。”
這段時間封縉云在健身房苦練,不僅把之前減掉的八塊腹肌都長了回來,還又專門練了腰和臂力,嚇得喬卿最近晚上熄燈時間比小學生都早。
但封縉云一直都沒有進行最后一步,這也讓喬卿也松了口氣,還以為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默契的柏拉圖戀愛關系。
直到今晚他才知道呸,什么柏拉圖,統統都是狗屁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欠下的債總要還,今天晚上海風徐徐,月亮正圓,喬卿在別墅里鬼哭狼嚎,其中一半真一半假“哥,你平時不是最疼我嗎咱行行好,最后一步別做了行不型號真的不匹配啊”
封縉云額頭忍耐出了薄汗,俯身親了親他“放松,沒事的。”
“這個真放松不了”喬卿嗚咽起來,大概也知道逃不過去了,只能硬邦邦地閉眼躺平,權當自己是塊木頭。還掩耳盜鈴一樣地自我催眠起來“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