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關上,桓慕珩卻在桌邊靜坐許久。
未曾想,困擾他多年的怪癥,從今晚起,才總算確切有了解決之法。
“簡初柒”
第二天一早,簡初柒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被立于門邊的陳二陳三嚇了一跳。
他們兩個仿佛倆門神,一左一右,神情激動。
“你們,干嘛”
陳二“簡少爺,你真是太神了”
“簡少爺,你就是這個”陳三豎起大拇指。
簡初柒歪頭“因為二爺”
“沒錯。”陳三道“爺昨天晚上睡個好覺,早晨起來,我發現爺房間里的炭火都沒有燃盡就熄滅了,是爺昨晚夜里覺得熱,把爐蓋合上了,這還是第一次”
爐蓋閉合,里面沒有了空氣,炭火也就滅啦。
陳二也道“爺今早的氣色不錯,簡少爺,這都是你的功勞。”
面對夸獎,簡初柒毫不謙虛,沒錯,這都是他應得噠
于是,他挺挺胸膛,下巴微揚,像只驕傲的小貓,道“你們曉得就好。”
下去吃早飯時,桓慕珩道“真是多謝小七了。”
陳二陳三恨不得時刻注意著簡初柒的需求,端茶送水。
但周玉蘭也在,為避免親娘疑惑并奇怪,簡初柒急忙眼神示意,低調、低調。
早飯過后,他們便出發去長福寺。
一個在平遠縣里稍顯陳舊古老的寺廟。
陳三道“慈生大師為爺對著金佛日夜誦經念佛三年,條件是這三年期間,桓家供給長福寺香火錢。”
“但慈生大師慈悲為懷,多數的香火錢都用來接濟周圍的窮苦人家了,相反長福寺仍舊破落,如今瞧著,竟然沒有修繕幾分。”
他們站在寺門外面。
白天,寺廟大門不知為何緊閉。
“陳二,去敲門。”桓慕珩吩咐道。
“是,爺。”
“砰砰砰”三聲響后,門里才傳來腳步聲。
待打開,一張蒼白疲憊的面容出現。
“施主”大門后的和尚先是疑惑,隨即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原來是施主。”
當年就是陳二隨桓慕珩到訪的長福寺。
他認識寺廟里的和尚,畢竟長福寺里除了慈生大師以外,就只有兩個和尚,一個名為廣智,一個名為廣德。
眼前這位,便是廣德和尚。
陳二道“廣德師父,慈生大師可在,我們來此,是為取樣東西,金佛。”
當年定下約定時,廣智和廣德兩個和尚也在一旁。
廣德將門敞開,身形較三年前相比竟瘦弱許多,眼里布滿血絲。
他悲哀嘆道“施主,我師父他,于不久前已經圓寂了,沒多久師兄也隨師父而去。”
“現在,整個長福寺就剩下我一人,而那金佛,就在師兄死的時候失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