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謝榕為了丹藥做了壞事,就會一步一步變壞變狠,最終成為讓他順眼的模樣。
玄月等了一個月,然后是一年,眉頭也越皺越緊。
謝榕真的如他內心所想那樣,特別是在知道丹藥的價格后,再也沒有打過丹藥的主意,就像自己從未吃過丹藥一樣。
玄月自認自己足夠了解人性,但他發現人性這兩個字用在謝榕身上,總是能讓他得到非常意外的答案。
若不是能聽見謝榕的心聲,玄月真的會覺得謝榕是個非常能隱忍的人。
這一天下午,玄月把謝榕叫到自己面前沉聲道“我觀你修煉速度甚慢,吸收的靈力被肉身吞噬大半,只有細微的靈力融于丹田用于增長境界。”
“你這樣的修煉速度,怕是給你三千年都不一定能突破金丹。”
謝榕聞言一下子緊張起來,內心腹議個不停。
怎么回事,師尊為什么突然找我說修煉的事情。我資質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師尊怎么現在才發現
最差的靈根修士也能煉化百分之三十的靈氣,能稱上天才的修士,幾乎都能煉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靈氣,而我只能煉化百分之一都不到的靈力融于丹田,這種資質簡直就跟沒有靈根一樣,可我是水木土三系靈根啊。
難道師尊是想告訴我,我的靈根出了問題嗎
玄月見謝榕想著想著又走了神,而且心里的嘀咕從一開始擔憂,直接拐到了靈根問題上,一時間頓感無語。
這已經不是謝榕第一次走神了,謝榕經常在他面前走神。
玄月抬手輕輕敲了敲桌子,謝榕一下子回神,趕緊坐直身體挺直后背低聲道“弟子讓師尊失望了。”
玄月見謝榕低下頭,露出怒其不爭的眼神,冷聲問道“明知自己的修煉速度,為何不來找我要丹藥”
謝榕聞言一下子抬頭,與玄月怒其不急的眼神對上,心里慌了一秒后又趕緊低下頭,聲音比剛才還低沉。
“師尊已經幫了弟子很多,我不想再勞煩師尊。”
修行的路只能靠自己來走,就算問了師尊要來丹藥,又能改變什么結果呢。我可以厚著臉皮要一次,難道還能厚著臉皮要一輩子不成。
突破了金丹還有元嬰,以我的悟性根本不可能元嬰,除非遇到逆天的機緣,可逆天機緣哪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師尊又不欠我的,無緣無故的憑什么幫助我。
玄月聽著謝榕的心聲,眉頭皺得比剛才更緊,眼底深處的情緒非常復雜。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看不慣謝榕這副模樣,為什么會長成這副善良的模樣,讓他看著莫明心煩。
玄月起身讓謝榕跟著他走,到了殿外眼神示意謝榕御劍跟上。
謝榕輕輕咬牙,心里其實慌得一批。
我恐高呀,師尊要我御劍跟著他,我恐怕都站不穩萬一摔下去了,豈不是死得冤枉。
玄月見過謝榕御劍,踩著劍離地三米遠。
那不叫御劍飛行,簡直就是御劍爬行。
玄月本來是想狠心不管謝榕的,最后還是取出了自己劍,用靈力拉過謝榕,讓謝榕站在他身后。
丹云峰的峰主顧晨感知到了陣法波動,神識看見玄月帶著謝榕過來,當時震驚到手里的靈藥都掉了。
怎么個事,他眼花了不成,怎么看見玄月御劍帶著一個男人。
他才三萬歲啊,正當壯年怎么會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