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霍蘇年怔了怔,倒有幾分歉然,于是起身,對著花九一拜“是我失禮。”
“無妨。”花九的笑意重新有了溫度。
正當這時,曲知瀾叩響了偏廳的房門“夫君,是我。”
霍蘇年親手開了房門,兩人相互遞了眼色,不用多言,便知兩邊都得了滿意的答復。只見霍蘇年牽了曲知瀾的手,回頭笑道“今日失禮,走,回席上我敬你三杯”
花九打趣道“就三杯”
曲知瀾白了霍蘇年一眼,嘆息道“別看我夫君開酒樓,其實三杯就倒,三杯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花九忍俊不禁“原來如此。”
曲知瀾微微福身“如若堂姐夫不嫌棄,知瀾可以再陪堂姐夫喝上兩盞。”
“怎會嫌棄呢請。”
“請。”
三人重新入了席,眾人瞧見新郎倌回了酒宴,哪肯放過她,當即吆喝著敬起酒來。
夜色漸深,這兩日本來總是陰云密布,今晚卻難得的露了云隙,漏下好些月光,似乎連夜風都去了三分寒氣。
翠秋打了熱水來,伺候霍桐兒把身上繁重的喜服脫下,給她身上罩了一件大氅后,便伺候霍桐兒開始洗漱。
霍桐兒聽得外間的喧鬧聲逐漸歇下,便知花九多半要過來了,當即吩咐翠秋再打盆熱水來。她想,花九喝那么多,好好洗把臉,定能舒服點。
翠秋領命退下,剛到門口,便瞧見新郎倌濕著臉走了過來。
“相公這是怎么了”
“喝了不少,怕酒氣沖了妙娘,便去井邊打了盆涼水洗了把臉。”
“這么冷的天,萬一著涼怎么辦”
“無妨,我身子骨強著呢”
說著,花九便一步踏入了洞房,不忘吩咐翠秋“都退下吧。”
翠秋自然是知趣的,瞧相公走路還算平穩,想來是不影響今晚洞房,便竊笑著關上了房門,回偏院歇息了。
霍桐兒上前扶住花九,關切道“你且在這兒等我片刻,我去廚房給你燒碗醒酒湯。”
“我沒事。”花九拍了拍她的手背,話中有話,“倒是妙娘你,今晚可還好”
霍桐兒呆在了原處。
花九引著她回到床邊,一同坐下,定定地瞧著她“我想,妙娘如此急的與我成婚,應當不是為了搪塞太守父子吧”
這個秘密,霍桐兒也當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