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聞到了香味也湊了過來,霍桐兒挑了塊醬汁少的給它。玳瑁美滋滋地叼到一旁吃了起來,這冰天雪地的吃上一口熱菜,那可是天下第一樂事。
“這第三杯”花九順勢切話,“是約定。”
霍桐兒轉眸看向她“什么”
“只要妙娘愿意吃,我便給妙娘燒一輩子的菜。”
“一輩子不短,你想清楚了”
花九拿酒盞輕輕地撞了一下霍桐兒的酒盞“要與不要,你說的算。”說完,她便仰頭喝了個干凈。也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這屋內炭盆比較暖的緣故,花九說完這句話后,雙耳發燙,紅得像是要滴下血來。
霍桐兒心跳微亂,指腹緩緩碾過酒盞的邊緣,明明沒入喉,卻已有些許燙意。
“還有這個”這突然而起的曖昧氛圍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花九趕緊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了霍桐兒面前“雖然不是原來的那對,可是也能有八成相似,妙娘不要嫌棄,等到了臨淮,我重新找好的工匠再給你打一副。”
霍桐兒打開了盒子,盒子里的一副耳飾與她掉了一個的那副確實有八成相似。那么多年來,真是頭一次有人這般對她上心。說不感動,是假話,說不心動,那也是假話。短短幾個時辰,便拿出這樣的真心實意,這比那些哄人的話更甜、更酥。
“若是不喜歡”
“幫我戴上。”
霍桐兒主動迎上她的目光,將盒子推向花九。
花九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將霍桐兒耳上的耳飾拿下,每一次無意間的觸碰,都像是一記溫暖的小拳頭,輕輕地捶在霍桐兒的心房上。
荷香醉是醉人的,花九卻是醉心的。
“慕言。”
“嗯”
“今晚準你入房。”
“啊”
霍桐兒挑了挑眉,眼底俱是笑意,明知故問“不想”
“想”花九說得堅定,又覺這樣說,似乎有些失禮,萬一被霍桐兒誤會了什么,那不是更糟糕么她趕緊解釋“我、只是不放心你跟玳瑁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冷不丁的,花九臉上一暖。
原是霍桐兒在她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謝謝。”
“謝”
“好餓吃飯”
霍桐兒也不敢多看她,給她夾了一塊排骨“再不吃涼啦”
花九手里還拿著兩枚沒來得及給她戴上的耳飾“可這個”
“突然餓了,吃完再戴。”
“哦”
花九悄悄打量霍桐兒的耳垂,此時與她一樣通紅。她心跳微亂,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妙娘這樣的人,怎會喜歡一個女子呢想到妙娘方才親她那一下,她好不容易平靜些許的心跳又雀躍了起來。
萬一呢
霍桐兒一樣心海翻涌,至少她親慕言那一下,慕言并沒有驚恐與抗拒。
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