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說笑笑,走進了吃飯的飯店。
等從飯店出來以后,夜色微暗,夜風吹得人微涼。
楚池舟將唐味的手牽過,一起揣進兜里,“冷嗎”
唐味有些羞怯,想將手拿出來,卻被握得很緊。
圓轱轆艱難的勾著fabe的肩膀,對楚池舟、唐味兩個擺擺手,“分頭活動,我們去那邊逛逛。”
“九點鐘煙花秀準時開始,在這邊都是能看到的,要想視野更好往那邊廣場走。”
fabe還想說什么,就被圓轱轆拉走了。
楚池舟滿意的勾勾唇,哄著唐味往另一個方向走。
雖然夜色漸深,但處處都有路燈,暖色的光打在紅色楓葉林上,像一團團耀眼的火。
時間好像在被慢慢拉長,沉甸甸的釀著甜意。
“我知道的,你們一點也不覺得我是樹。”走著走著,唐味突然開口說道。
楚池舟慌了一瞬,大腦在極速思維風暴中。
就聽到唐味繼續說道“你們都愿意說我是樹,我真的很高興。”
雖然現在他確實長得不像一棵樹了,但如果就連自己都不說自己是樹,就更沒人覺得他是樹了。
“大不了,蘿卜樹”他想著想著,憋著嘴委委屈屈的決定迂回一下。
楚池舟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見他自己把自己弄委屈了。
表情古怪,想笑又忍住的開口“乖寶,要不然。”
“蘿卜蘋果樹吧。”
成分很是復雜的一個糖糖。
唐味不服氣的扭頭看他,“怎么還有”
楚池舟順勢低下頭吻他,蘋果兩個字消融在唇齒相依之間。
路燈照在他們的身上,暖黃溫柔,像兩個人從此明亮的未來。
時間差不多快要到煙花秀開始的時候,楚池舟和唐味就往那邊的廣場走去。
穿進一個小路里,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粗啞的聲音“楚池舟。”
唐味疑惑的轉過身去,卻沒注意到身旁人那瞬間的僵硬。
這里準確來說并不算路,在房子后面,只是一條很小的道可以走。
房子擋著光,黑沉沉的,那個人走過來,個子不高,看上去很是干瘦。
他咧嘴一笑,“雜種,終于被老子找到你了。”
“聽說你現在搞男人了”
“有錢搞男人,沒有錢給你老子拿一點”
楚池舟
一步步向他走去,男人還在說話“要不是你現在出名了,老子還找不到你。”
“既然出名了,應該很有錢吧,先給50讓你爹,”
他的話戛然而止,砰的沉悶一聲,楚池舟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
唐味連忙跑過去拉住楚池舟,男人則狼狽的站起來,離得近了,唐味也看清了他的臉。
這是楚池舟的父親
潦草亂糟糟又油膩膩的頭發,一米六幾的個子,凸起的顴骨讓他看起來很刻薄,身上散發著劣質煙草抽多了的臭味,他全身上下看起來和楚池舟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楚池舟冷眼看著他,“你最好把嘴放干凈一點。”
男人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吐了一口唾沫,“因為我說你搞男人”
“媽的,我不說可以,錢拿來。”
“不然我就去報警,不贍養父母你等著吃牢飯吧。”
楚池舟“一分錢都沒有。”
“滾。”
男人罵罵咧咧“媽的,翅膀硬了敢這么對老子說話。”
“雜種小時候被老子踩在腳底下當煙灰缸的時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