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開機卻沒用進入他的工作郵箱,而是打開了教育平臺,開始瀏覽平臺上的諸多網課。
可教育平臺發展十幾年,上面從幼兒教育到高深專業,課程多如過江之鯽。
景長嘉想了想,干脆找了個爬蟲代碼,再根據自己的需求將代碼改進后,就啟動爬蟲將它丟到一邊,自己埋頭開始工作。
幾個小時后,景長嘉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
他抬頭一看,爬蟲抓取的評論關鍵字已經列在了桌面上。景長嘉根據關鍵字閱覽并篩選好了網課,讓系統每天定時按部就班的播出,自己回到臥室進入了記憶圖書館,再次工作了起來。
高強度的工作里,時間過得飛快。
特別是楊恒放了暑假后,姑姑又給他報了個夏令營。小孩背著包就跟著夏令營出了國。
沒人在白日里打擾景長嘉,他更是過得不知白天黑夜。
辛幾何是一個特殊幾何。當它的特性運用在物理上時,其困難就是本質的物理困難。它的剛性注定了它的問題不能運用拓撲變形來避開。
景長嘉熬了大半個月,終于在七月末的時候,讓系統給他用了一支寶貴的精神類藥劑。
而這次使用,他甚至不是用來突破難點,而是用來看書。
記憶圖書館里與數理有關的書本都被他翻了出來,不大的圖書館到處都丟滿了書籍。景長嘉坐在地上,一手執筆一手翻書,將書看得飛快。
藥劑作用下,又身處記憶圖書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那些被他捕捉到
的有用文字,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一個個從書上跳出,漂浮在他的身邊。
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包裹了他。
景長嘉看著那些文字,又似乎根本沒看那些文字。
唯有執筆的手一刻也不曾停下。
突然,他的筆尖一頓,漂浮著的文字紛紛消失,景長嘉怔楞的眼睛眨了眨。再睜開眼,眼里印著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藥效過了”注意力剛一恢復,大腦的刺痛頓時緊隨而來。
景長嘉捂著頭艱難地坐起身在記憶圖書館里用藥劑,還有這樣的后遺癥”
“宿主長久進入深度睡眠,大腦的疼痛是身體自發的反饋。”系統說,“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景長嘉用力敲著頭“好吧。”
看來目前這樣,也只能做一些整理性的工作。
他吃過止痛片,忍著痛在書桌前坐定。
書桌上有一本a4大小的素描本,本子已經寫滿了半本。景長嘉支著頭,按照習慣先將前面寫好的部分瀏覽了一遍,沒有查出錯漏,才跟著繼續往下整理。
屬于全新空天動力系統的數學模型并不好做,很多時候還需要畫圖輔助。景長嘉沉入進去,漸漸忘記了大腦里的疼痛。
窗外的蟬鳴隨著夏日的陽光越加吵鬧,放假的孩子們卻是比蟬更加吵鬧的存在。
可沉浸在工作里的景長嘉根本聽不見這些聲音,他的眼里只有算式與逐漸成型的動力系統模型。
日升月落永不止息。
半個月后景長嘉再一次呼叫系統使用了精神類藥劑。
這一次依然是在睡夢之中,在無人可以打擾的時間里,他全神貫注地做好了一個動力模塊的數學模型。
“只差最后一點了”
景長嘉看著自己已經寫滿了的素描本。
他只有十天就要前往頓涅瑟斯了,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再做出最后一個數學模型。
要沖一把嗎
景長嘉撫摸著素描本,最終站起身走到書柜前,拿出了那封壓在書本底下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