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鐸留學生失魂落魄地盯著休息室已經關上的木門。
景長嘉挑著眉看他,見學生一直不搭理自己,就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剛剛說的問題,你聽懂了嗎”
阿利鐸人艱難地收回了注意力。
景長嘉見狀,心下嘆氣“好吧,我們換個思路再來一遍。你如果沒聽懂,要及時發問。”
阿利鐸人剛失去一見鐘情的心上人,又要面對死都學不會的高等代數,整個人都要哭了。只能蔫蔫道“哦”
等到送走了還在學高等代數的本科學生,景長嘉踱進休息室,就看見封照野在修東西。
那好像是個眼鏡腿。
景長嘉直接忽略了那個東西,止步在封照野跟前“你怎么過來了。”
“有個人發短信說今晚要晚歸。”封照野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那個人肯定要餓肚子了。”他說著話指了指保溫飯盒“給你送飯呢,小景教授。”
景長嘉一聽就樂了“那也是因為我知道有小封教官在,我肯定餓不著肚子。”
他說完話拿起飯盒,直接打開。
一股可口的飯菜香頓時充盈了整個小休息室。
還未來得及吃飯,辦公室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景教授”
景長嘉嘆了口氣,剛要擱筷子,就見封照野站了起來“我去講,你好好吃飯吧。”
他大步離開了小套間,兩句話的功夫就打消了外面學生的遲疑,與對方探討起了微分流形。
只聽兩個人探討的內容,封照野對流形,特別是高維流形的理解非常深刻。絕對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學了一些。
想到他以前的研究方向,景長嘉就有些情緒復雜。
他埋頭喝了一口飯盒最底下盛著的三鮮湯,被鮮得嘆出一口氣來。
送走了最后一位學生,兩人并肩踏著月色往回走。到了家,一人鉆進書房繼續研究手里那組殘缺的混沌模型,一個停在了客廳里,拿出工具箱開始搗鼓眼鏡腿。
景長嘉最近在頓涅瑟斯圖書館瘋狂補了一些關于機器學習的課程,又在記憶圖書館中尋了一些計算機科學的相關著作日以繼夜地看。
學習得多了,對于那篇論文,也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再回頭看那篇論文,就發現它不僅僅是數理上的粗糙,連研究的指向性都是模糊的。
推進機器學習的能力那么是從哪方面著手推進呢
即便數學新發現對成果的要求并不嚴格,僅僅只是指出一個新方向也有刊登的可能。但景長嘉卻莫名覺得,這個論文作者并沒有想過稿刊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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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他一直不聯系自己,也算是有了解釋。
晚上的記憶圖書館,景長嘉照例一邊翻閱著計算機科學的專著,一邊著手構建新的奇異統計模型。
當意識到那篇論文可能的研究方向時,它空白的數理難題在景長嘉手里就解答得飛快。
它們不再是計算機科學的難題,而僅僅只是數學上的一些調皮小精靈。只要被靈感抓住,就會變成正確的算式。
計算機科學的專著逐漸變得只有薄薄的幾頁紙。而手里的演算紙則相反,它越寫越厚,思路越寫越明晰。
最后景長嘉停下了手,看著那個已經初具雛形的數理模型。
“這個方向ai算法優化”景長嘉仔細地回想,“不對,有點差別。”
他循著記憶將手里的專著翻到中間靠前的位置,掃了幾眼后又再翻了幾次。
最終那本計算機科學專著停在了講述前期技術發展的那一個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