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的秋天,向來很美麗。
它并不是枯槁的季節。隨著炎熱漸退,滿城的綠樹會由翠綠轉為金黃,花卻也未謝。
幾場寒風下來,金黃的樹葉飄飛如蝶。到了這時候,氣候卻也并不怎么冷。人走在路上,走在風中,就自有花與葉相伴。
景長嘉,就是在這樣季節里出生的。
封照野雙目含笑地凝視著景長嘉。
研究中心清晰的白光將景長嘉每一根睫毛都照得分明。明亮又水潤的眼睛里,正倒映著他的影子。這樣的模樣,總會給封照野一種景長嘉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錯覺。
封照野清晰的知道這都是錯覺,卻也依舊不受控制的為此感到滿足。
“生日快樂。”他又說了一遍,“小景教授是不是自己都忘了。”
“唔”景長嘉撩起眼皮看封照野。
看著對方帶點狹促的笑容,景長嘉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忘了。
弘朝和未來圓柱世界加起來,他都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早前是無人記掛,后來就是連他自己都不怎么惦記了。
好不容易回來后,他要忙著復健、忙著畢業、還要忙著工作,更是完全沒想過這個日子。
去年和封照野在頓涅瑟斯還要忙孟古今教授回國的事。
但是
“你去年忘記了。”景長嘉揚起下巴,輕哼了一聲,“不過我原諒你了。我的禮物呢”
他說著伸出手,格外坦然地看著封照野。
他理所當然又帶著點小狡猾的笑意,可愛得讓封照野心都化成了一團。
封照野垂眸看著他攤開的手掌,慢慢把自己的手覆蓋了上去。
“在這里。”他說。
他的手骨節分別,一看就是極有力的一雙手。覆蓋上來能將景長嘉的手完全覆蓋住。
景長嘉知道他掌心粗糙,有許多的厚繭。用力握著時候,那些厚繭甚至能把皮膚刮疼。
他知道會疼,依然用力一把抓緊了封照野的手,嘴里卻笑說“你今年這么沒誠意嗎”
封照野反客為主的牽著他,跟他一起往實驗室走“我今天剩下的時間,都在實驗室里給你打工。還不夠有誠意嗎”
現在已經晚了,外面天色黑盡,實驗室里也早只剩下了幾個博士生還在奮斗。景長嘉帶著封照野進了門,與他們打了個招呼,又聊了幾句勸他們早點休息后,兩人就鉆進了景長嘉的辦公室。
幾位博士生看著他們的景教授和一個年輕男人手牽手走了進來又走了出去,驚得面面相覷,連手里正在做的材料分析都給忘了。
“怎么個情況啊”一位戴著眼鏡的博士超小聲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呀”另一個語氣飄忽的回答。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最后一個人。
最后一個搖了搖頭,格外殘酷地開了口“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年齡比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