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照野眨了眨眼,聲音含笑地問“真的那你在頓涅瑟斯和生命泉,是不是煩透我了。”
“封照野。”景長嘉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幼不幼稚”
封照野哈哈大笑。笑得景長嘉惱羞成怒了,他才開口說“反正吳教官現在每天都跟著你,你放他在外面枯等,不如試著把一些瑣事交給他。”
“你的很多研究都需要保密,吳教官是最合適的人。”封照野直接道,“有些東西你交給路教授替你轉交,你不如給他。”
景長嘉有些驚訝了“吳教官來頭這么大”
“是組織上對你很重視。”封照野說,“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廚房里的香味伴隨著一陣響亮的嗡鳴聲傳來。
封照野站直了身體“我去廚房看看,你洗洗手準備吃飯。”
他忙了一個多月才有了這么點空閑,今天特意買了排骨回來燉上。等他端著排骨到了餐廳,景長嘉已經在餐桌前落座,而他面前擺著兩個酒杯。
酒是外面買的果酒,甜味有余,酒味不足。但景長嘉卻很有腔調地在玻璃杯上插了枚小金桔。乳白的酒液襯著金黃的果子,倒也很像那么回事。
封照野一落座,景長嘉就推給他一杯酒。
暖黃的燈光下,飯菜蒸騰著朦朧的熱氣,他在如霧般的水汽之后笑意盈盈“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封照野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隨后垂眼一笑,接過那杯酒回道“我實膠漆交,中堂共杯酒。”
酒杯輕碰,發出一聲脆響。
熱鬧之間,有長風刮過層云,初雪在這樣的夜晚里,安安靜靜地落了下來。
第二天封照野出門時,還沒走出玉華園,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外國人拿著手機在玉華園里亂轉。
見封照野出現,那個外國人雙眼一亮,幾步走到封照野跟前,開口就問“您好,請問您知不知道景長嘉教授,住在哪里”
封照野審視地看著他,那位年輕人連忙解釋道“我是數學研討會的人,聽聞景長嘉教授住在這里,可這里的房子都長得一樣”
他應該在玉華園里轉悠了很久,肩膀與帽子上都積了淺淺的一層雪。
封照野想了想,才說“你跟我來。”
年輕人眼睛一亮“你認識景長嘉教授嗎哦當然,我是說這座校園里每個人都應該認識
他。所以他認識你嗎”
封照野懶得回答,直接大步往前走。年輕人趕緊跟上。
他眼里迷宮一樣的花園,在封照野腳下似乎是一條直路。感覺只是拐過了兩個彎,他們就在一棟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見封照野也不敲門,直接刷指紋進了門,年輕的外國人頓感不安。
這個人在學校里,應該不是壞人吧但是他怎么直接就進門了他坐立難安地守在門外,沒一會兒,就見一個人披著外套走了過來。
他身上還穿著居家服,披上外套依然有一股懶洋洋的味道。他慢慢走過來,年輕人只覺得眼前都亮了起來。
“景教授”他跳起來高喊。
“你好,我是景長嘉。”景長嘉走到了門口,“請問你是”
“您好您好,景教授我是里昂阿爾圖蘭。”里昂說著,又急急忙忙地去摸自己的身份卡,“您或許不認識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