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帕圖斯家族的家主,其他直系的家庭成員,幾乎很難活過三十五歲,并且,他們成年之后,發色就會逐漸霜白,就像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晚年。”
顧箋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格爾斯已經超過這個年齡了。”
伊洛斯“是的,他還活著,這很少見。”
顧箋“只有家主是例外嗎”
伊洛斯“只有家主。”
顧箋沉默。
所謂的遺傳病,更像一個詛咒。
除了家主,身邊的親人都擺脫不了早亡的宿命。如果換作是他,哪怕想盡辦法,也要改變家人注定的命運。
等等
無端的,顧箋心頭一跳。
四年前,皇家魔法學院,有人躲在暗中,封印了他三秒的魔力。
他后來有想過可能對他出手的人,至少,應該是個之前十分低調,但又極為強大的存在。
帕圖斯家族,帝國的伯爵,伴隨著艾朗帝國而長盛不衰,某種意義上,甚至比費特烈公爵還要強勢,卻更加低調。
這個家族千年來的詛咒,是否意味著,他們以此為代價,換取了某種超凡的力量
難道
“哥哥,”伊洛斯聽不出什么情緒的聲音,在顧箋耳邊響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顧箋收回思緒,對上伊洛斯的目光。
站在這只小龍的角度上,他應該并不清楚,當時有人在暗中出手,封印了我的魔力。
暫時不要告訴這只小龍好了。
畢竟,這只是一個猜測。
顧箋搖了搖頭,說“沒有。”
伊洛斯看了他幾秒,說“好吧。”
然后抬手,將一個編好的花環輕輕戴在顧箋頭上“送給哥哥”
顧箋看著他編了一路的花環,笑著說“好看。”
心靈手巧的小龍
“讓一讓讓一讓”
“獵人們受傷了”
回到部落,入口處一陣喧囂,幾個渾身是血的獵人被抬了進來。
部落的祭司,妲妮爾從石屋中走出,匆匆趕到傷勢最重的獵人面前,蹲下,雙手合十。
“光明神,慈悲的萬物之神,偉大的戰神之神,請賜福于我。”
沒有咒語,僅僅是簡單的祈求,下一秒,治愈的微光,從空中降臨。
獵人的傷勢緩緩痊愈,在他的道謝聲中,妲妮爾起身,轉向其他人
不用她出手,那幾位獵人已經一臉懵地坐起,傷勢痊愈,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他們身邊,站著那位白金衣袍的年輕魔法師。
妲妮爾似乎微微愣怔了一下,帕夏婆婆上前,感激地說“感謝魔法師大人,您很擅長治愈魔法嗎”
顧箋“還好,需要幫助嗎”
“那”帕夏婆婆回頭,和妲妮爾對視一眼,“能否請您,為我們治療一個女孩”
一間石屋,靠里面的床上,蒼白的少女靜靜地躺著。
她的眉眼與妲妮爾有幾分相似,只是臉頰凹陷,整個人瘦得如同被一層皮包裹的骨頭。
“丹妮已經躺了三年了。”
帕夏婆婆說。
“她是妲妮爾的妹妹,三年前,還沒有成為祭司的妲妮爾生了一場重病,丹妮為了她的姐姐,深入森林尋找草藥。”
“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來。”
安雅道“她遭到了魔獸襲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