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端午手中抓著的黑影扭動不停,它沒有五官,甚至連臉都沒有,就只有個模糊的腦袋輪廓,正不斷掙扎著,妄想從陸端午手中掙脫。
陸端午一言不發地又往墻上撞了兩下,黑影徹底安分,重新縮回貓咪大小。
褚小識全程目睹這一幕,嚇得不行,臉都白了,身體抖如篩糠,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可以回家了。”陸端午說,提著那團黑影往樓上走去。
褚小識跟上陸端午,又怕又好奇“這是什么這不是貓。”
手中的玩意不好明確說出是什么,陸端午停在自己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不好的東西。”
她簡單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沒給褚小識進去的機會。
“姐姐。”褚小識敲門,想進去看看,結果里面沒有任何聲音。
他好奇地將腦袋抵在門前,又把耳朵貼過去,仔細聽著里面的聲音。
一開始十分寂靜,就在褚小識想離開時,凄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幾乎刺穿耳膜。
褚小識猛地站直身體,白著臉飛快往樓上跑去。
父母都在加班,家里一個人都沒有,褚小識打開燈就縮在沙發上,用被子死死蒙住自己。
解決完黑影,陸端午洗干凈手,開始做飯。
菜刀聲響個不停,被封在瓶子里扭動的黑影慢慢安靜下來,直到最后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那菜刀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身上。
陸端午開火,煮了份土豆粉,她端著碗放在客廳桌上的時候,門被拍響。
黑影動了動,下一秒就見陸端午面無表情地扭頭盯著它看了好一陣。
黑影感知到危險,瞬間開始瘋狂撞擊著瓶子,好在陸端午并沒有做什么。
房門打開,門外的女人指著陸端午,語氣懷疑“你還提醒我小心人販子我看你才是人販子,你接近我孩子到底有何居心我一回家他就嚇得不行,跟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還老是提起你。你是不是想對我孩子做什么”
陸端午倚靠在門前,淡淡地掃了眼快哭的褚小識“他命格特殊,從現在到十八歲不要想著能安生。”
命格特殊四個字砸得女人一愣,反應過來張口就想罵人,被陸端午打斷“去求個平安符隨身攜帶,不然狀態會越來越差。”
“你神神叨叨說什么呢”女人倒是平靜下來了,但并不信陸端午的話。
“我能說的就這么多。”陸端午要關門,女人撐著門不讓關,又認定陸端午是騙子,嘴里沒什么好話。
盡管孩子在一邊不斷拉著她,各種哀求的話都說了,女人也沒消停,甚至去抓陸端午,想將她從房間里扯出來。
“你最近才搬來。”陸端午冷漠抬頭,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孩子剛過完八歲生日,從現在到十八歲,你要么去求個平安符,要么你兒子以后就是這種驚嚇狀態。”
“你看不到,你兒子看得到。”關上門前,陸端午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樓道里的燈本就暗,她這么一說,女人頓時從頭涼到腳。
聯想自己孩子說的那些話,女人咽咽口水,蹲下身盯著褚小識“小,小識啊,你別撒謊,告訴媽媽你能看到什么媽媽看不到的東西”
“貓。”褚小識低著頭,小聲回答,“媽媽看不到的那種貓。”
仔細一想,小區附近可從來沒有流浪貓狗,女人越想越驚出一身冷汗。
頭頂的燈閃爍了幾下,褚小識又說“身體扭成麻花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