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普通人用這個開眼,能不能成功不說,但一定會傷害到眼睛,輕則流血,重則瞎眼。
眼看陸端午想來第二次,趙早說“你那樣不行。”
陸端午沒吭聲,忽略眼皮處帶來的火燒感,將瓶口扣在眉心。
雖然不是天生陰陽眼,強開雖然不一定成功,但可以試試
灼燒感從眉心擴散開,大腦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無法澆滅的火,燒得她腦袋刺痛。
尖銳的痛感蔓延開,液體順著眼角滑落,陸端午抬手隨意擦拭,下一秒所有炙熱感緩慢退去,被一種舒適的冰涼感代替。
成功了。
陸端午睜眼,眼球布滿紅血絲,看得趙早一陣心驚肉跳,好在那紅血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齊佳童指著面前那還算完好的東西“你看得到嗎它后面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到了。”陸端午說。
發現了能看到自己的多了一個人,那東西緩慢扭頭,活動了下脖子。
本就只有一點皮肉的脖子經過這么一動,上面僅剩的一點肉開始往下掉渣渣。
骨頭摩擦的聲音令齊佳童心里惡心,撇開目光不想再看。
它張開嘴,滋啦聲不停。
陸端午面無表情“說點能聽懂的。”
它嘴角抽動片刻,緩慢說出晦澀的話“我是林洲遠,她夫君。我,保護她這么久,該報恩了,她需嫁給我,當妻子,墜子,信物。”
陸端午踢了一腳旁邊放著那吊墜的垃圾桶,有種眼不見為凈的感覺。
林洲遠氣得臉上皮肉不斷跳動,身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瞬間開口。
“讓我吃了她們,都吃了。”
“是啊,你讓開,不要再護著那個人了,她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來幫你解決她們所有人。”
聽見林洲遠的話,齊佳童氣到忘記害怕,反駁道“你什么時候保護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為,你這些年安穩,怎么來的”它俯視著齊佳童,“那吊墜,我的東西。我保護你,作為代價,你,做,我妻,當時說好的。”
這種事齊佳童根本不知道,給吊墜的人并未細說,如果說了家里人肯定不會再讓她戴。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什么要將吊墜扔了,就是為了避免這東西跟著,也知道這些年的安寧是有代價的。
“沒有我,這些,吞了你。”林洲遠一指身后那些鬼物,“你得謝我。”
“我非常感謝你這些年對我的保護。”齊佳童拼命給陸端午使眼色,讓她趕緊解決這東西,“但做你的妻子不可能。”
“這種事她陽壽盡了再說。”陸端午上前幾步,眼角眉梢情緒漠然。
“不行。”林洲遠頓時扭曲了臉色,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黑氣,“不行,不等,我就要她現在,死了陪我。”
陸端午停在它面前,面無表情地給出一拳,將它腦袋直接打得向后吊著,皮骨之間只剩一點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