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瑞一指蘭君欽,臉上還帶著鼻血的淡紅色污痕,控訴道“他當著同學和老師的面欺負我,他太過分了”
那豹紋女士自是偏心孩子,聞言猛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朝蘭君欽沖去,伸出粉紅色的長美甲,用力朝蘭君欽的臉上戳去,在上面留下了鮮明的指痕
“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沒有教養你媽沒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嗎你爸媽呢,讓他們過來向我賠禮道歉”
蘭君欽滿臉都寫著屈辱,臉被指甲戳出些許痛意,但他一聲不吭,咬緊牙關站在原地。
“好了好了,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點。”那年段長生怕那豹紋女士的長指甲會把蘭君欽的眼睛戳瞎,假意上前將其拉開,但沒怎么使力。
但那豹紋女士反而越勸越來勁,直接在蘭君欽的臉上撓處了好幾下指甲印,蘭君欽下意識想要揮手躲開,卻被豹紋女士以為蘭君欽要和他動手,情緒更加激動,現場登時混亂成一片。
也不知道怎么的,蘭鳶山還沒來得及加入這場混戰,蘭君欽的臉上忽然就挨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巴掌聲直接將所有人的動作定在原地,室內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蘭君欽半張臉都被劃得全是指印,還挨了一巴掌,臉上迅速腫漲起來,加上身上還有沒清理干凈的菜葉和飯粒,整個人越發顯得狼狽。
那豹紋女士顯然也沒意識到自己會動手,愣了一下,看著蘭君欽偏過頭去時意味不明的神情,終于在年級長的勸告下,罵罵咧咧地停下了動作。
蘭鳶山走上前去,掰過蘭君欽的下巴,仔細看了一眼,眉心緊皺,片刻后才轉過頭,看著因為情緒過激而滿臉通紅、胸膛急速起伏的豹紋女士,道
“夠了吧”
“你是誰”那豹紋女士看著面前這個被過長的卷發和胡子掩蓋著面容、看不清神色的“流浪漢”,即使心虛,還是厲聲道“我替我兒子討個公道,你插什么嘴”
“你替你兒子討公道”蘭鳶山笑“不要仗著自己腦袋有問題就可以為所欲為。”
“”豹紋女士被蘭鳶山陰陽怪氣的一愣,鼻子都氣歪了,許久才道
“你到底是誰怎么還罵人呢,有沒有點素質”
“我是他爸爸。”蘭鳶山說“還有,別說當面罵你,你要是聽不清,我還能刻你碑上。”
“你咳咳咳”蘭鳶山兩句話,差點把豹紋女士氣厥過去,捂著胸膛呼哧呼哧地直喘氣,連年段長的臉色也是花花綠綠的十分好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想哭又不敢哭的感覺。
最后還是豹紋女士的丈夫趕到,和年段長商量了一下,讓蘭君欽和齊瑞互相道歉,各打五十大板,這事也就算了。
“可以啊。”蘭鳶山也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學著豹紋女士剛才的樣子,一指齊瑞和豹紋女士
“你們先給我兒子道歉,我們再道歉。”
“憑什么”齊瑞本以為今天能好好收拾一下蘭君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蘭鳶山,不僅自己挨了揍,自己的媽還差點被氣出心臟病,最后自己還得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你算什么東西,你以為你說的話是人人都得聽是嗎”
“因為先撩者賤,誰先動的手誰先道歉。”蘭鳶山不為所動“還有,狗才聽不懂人話。”
“”齊瑞反射弧有點長,腦回路繞了半天才聽明白蘭鳶山在罵他是狗,被懟的一噎,臉色當場氣的祛青,眼看著就要翻白眼了。
齊瑞的父親顯然也因為蘭鳶山看似配合實則刺頭的行為惹得有些不悅,當場就繃不住老好人的面皮,沉著臉道
“蘭先生,我認為你這種態度并不利于實際問題的解決。”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穿著略顯潦草的蘭鳶山一眼,眼底精光四射,語氣里逐漸帶上了商人般的輕蔑
“不知您和您夫人現在在哪高就可否約個時間,我去您家中詳談”
“他能有什么高就,蘭君欽他爸爸就是個酒鬼早就失業在家了”齊瑞終于找到可以狠狠踩一踩蘭君欽的點了,指著蘭君欽笑的很夸張,幾乎要彎下腰來
“還有,他那個短命的媽媽早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剛才還站在身邊、挨了一巴掌一點聲都沒吭的蘭君欽瞬間抬起頭來,像是個被惹怒的狼崽,瞬間炸起毛,兇狠地瞪了齊瑞一眼,竟然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徑直沖上去,掄起拳頭,狠狠地朝齊瑞臉上來了一拳
齊瑞本就搖搖欲墜的牙齒瞬間混著血飛了出來,齊瑞痛的發出一聲慘叫著倒下,但蘭君欽一點動作也沒停,豹紋女士驚怒交加之下想要阻攔,也被不小心推到在地上,頭猛地磕在地上,精心梳好的頭發亂成一團,連假睫毛都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