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蘭君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這么有錢”
“可不是。”蘭鳶山說“那會兒我家里遇到點事,差點高中輟學,一窮二白,要什么沒什么,你媽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得死心塌地跟著我。我后來想了很久,除了我這張臉比他其他追求者好看,也沒什么比那些世家公子強的。”
“那后來你們還是破除萬難,順利結婚,然后有了我,是不是”
蘭君欽瞬間腦補了一大堆,激動起來“窮小子和白富美,聽起來好浪漫”
“浪漫個屁。”蘭鳶山捏了捏蘭君欽的臉,半晌才含糊道
“反正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和你媽后來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挺復雜的,你小孩不懂。”
蘭鳶山說“你媽就不是正常人。”
聽見蘭鳶山又在“詆毀”媽媽,蘭君欽有些不高興,鼓起臉頰,生氣道“爸爸,你怎么能這樣”
他惱怒道“媽媽就算脾氣不好,但他這么愛你,你竟然還說他不正常”
“大人的事情,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蘭鳶山揉了一把蘭君欽的頭發
“睡你的覺吧。”
“哼”蘭君欽不喜歡蘭鳶山對晚玉的這幅態度,轉過身去,不理蘭鳶山了。
懲戒會在三日后如期舉行,蘭鳶山那天特地請了假,來陪蘭君欽。
“別怕,到時候老師問什么你說什么就好了。”
站在教室門外,蘭鳶山摸了摸蘭君欽的頭
“實話實說,別隱瞞,也別夸大。”
“爸爸,你說要是那些人還是不相信我,把我退學了怎么辦呀。”
蘭君欽有些忐忑,又有些喪氣
“我不想被退學”
“不會的,別怕。”蘭鳶山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又抬頭望了望空無一人的走廊,知道郁棲大概率是不回來了。
他沒有將心中的擔憂表現的太明顯,只是輕輕推了推蘭君欽
“去吧。”
“嗷,好。”
蘭君欽最后看了蘭鳶山一眼,深吸一口氣,進去了。
教室的門不太隔音,蘭鳶山隔著門,還能聽見齊瑞尖銳粗啞的嗓音,似乎是在說自己什么也沒做,是蘭君欽莫名其妙沖上來打自己的,還把自己的牙齒打掉了。
齊瑞找來的“目擊證人”顯然和齊瑞事先對過口供,話里話外都在表示蘭君欽就是本性惡劣,欺負無辜同學。
蘭鳶山聽著里面近乎一邊倒的“證詞”,有些煩躁,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紅塔山,頂出一根咬在唇角,并不抽,只是這樣咬著,來緩解心中的焦躁。
又過了十分鐘,輪到蘭君欽發言。
蘭君欽顯然被指控的有些懵了,說話嗓子都在發抖,也不是很利索,音量聽起來有點小,看上去沒什么說服力。
很快,蘭君欽的發言就結束了。
雙方發言完畢之后,就要等待懲戒委員會的評判了。
蘭鳶山知道以蘭君欽今天的表現力,加上齊瑞的“證人”和證詞,被退學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很難不寄了。
蘭鳶山默默嘆口氣,開始在心底打腹稿要怎么安慰蘭君欽。
忽然,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下重似一下,好似鼓點一般,越來越近,幾乎要敲在蘭鳶山的心頭。
“”蘭鳶上叼著煙,豁然抬起頭,看見穿著校服的郁棲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甚至因為跑的太急還有些喘不上氣,掌心按在膝蓋上,用力呼吸了幾下。
“郁棲”蘭鳶山懷疑自己看錯了“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