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他被能言善辯的蘭鳶山氣的面色鐵青,差點白眼一翻撅過去,被皇后扶到塌上坐下,不斷地輕拍著胸膛才緩過氣來,有氣無力道
“你真真是想氣死朕。”
他看著蘭鳶山,語氣里不知是贊賞還是責問“小四,沒想到你不僅會打仗,嘴皮子功夫也利索了起來。”
蘭鳶山又忽然謙遜起來了,拱手道“兒臣不敢。”
皇帝道“朕沒在夸你。”
蘭鳶山“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皇帝“”
他無語了翻了一個白眼。
但蘭鳶山畢竟是他手底下最會打仗的皇子,手里還握著十幾萬兵將,連驍勇善戰的六公主蘭鳶瑛也與他交好,皇帝自己年輕時是靠出生將門的慧貴妃的母家勤王干掉自己的父皇上位的,庸弱慣了,如今老了更是不敢對慧貴妃唯一的兒子蘭鳶山怎么樣,喘了喘氣,片刻后,只道
“罷了罷了。”
他揮了揮手,厭煩道“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若你真的喜歡,將這方家庶子收作填房侍妾,也不是不行。”
蘭鳶山聞言抬起頭,想了想,道“方岫玉雖為庶子,但畢竟是揚州知府之子,兒臣想將他抬為正妻。”
“你瘋了”皇帝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又被瞬間點炸,瞪圓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像是個暴怒的青蛙
“一個清白盡毀、還差點犯下殺人案的庶子,你竟然想將他抬為正妻”
“”蘭鳶山聞言,情不自禁地皺眉。
他雖然還沒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就被皇帝召進了宮內,但他實際并不相信方且深和大娘子的一面之詞,于是便裝作不知道
“父皇,何出此言”
“這方家大娘子是皇后的遠房表妹,前日里進宮來和皇后稟明了事情的經過。”
皇帝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方岫玉,按了按太陽穴,感覺快要被氣暈了
“那大娘子說這方家庶子生性放蕩,在信潮期間勾引家仆,清白盡失,清醒之后又欲行兇殺死家仆,所以被方知府關進道觀反省的。”
皇帝氣道“性格如此惡劣的雙兒,朕網開一面放過他已經是寬厚,如今他竟還想勾引你坐上四皇子正妻之位,他,他當朕是死的是嗎”
方岫玉被罵的面色發白,慌忙擺手,努力比劃解釋道
草民并非生性放蕩,也并不知道那家仆是如何進入我的廂房的,但草民從始至終都未曾失身,也從未覬覦過四皇妃之位
他一著急起來手就比劃的特別快,但是在場每一個人能看得懂手言,蘭鳶山勉強能猜到方岫玉的意思,抓住方岫玉顫抖的手,低聲道
“別怕。”
方岫玉拼命搖頭,眼淚在漆黑的眼珠里滴溜溜的打轉,片刻后抓住蘭鳶山的手,在他掌心里寫下幾個字
我自始至終都是清白之身。
“”蘭鳶山看著方岫玉急的眼尾都紅了,半晌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我知道。”
他說“我相信你。”
聽見蘭鳶山說相信他,方岫玉微紅的眼睛才總算止住眼淚,但眼眶里還浸著水,要落不落的,可憐的要命。
蘭鳶山伸出手,用指腹擦掉方岫玉眼角的眼淚,半晌,才轉身對皇帝道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