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
他拉起方岫玉的手,安撫性地在方岫玉的手背上親了親,低聲哄道
“想要的,想要。”
言罷,蘭鳶山裝作很想要的樣子,鼻尖蹭了蹭方岫玉的鼻尖,輕聲道
“你今年懷上,明年就可以生。明年是狗年,就給我生一個小狗寶寶吧。”
方岫玉盯著蘭鳶山的臉,似乎是在判斷蘭鳶山話里的真假,半晌,方別別扭扭道
萬一生出來是個雙兒怎么辦
“雙兒也好,雙兒也行。”蘭鳶山攬住他的腰,渾不在意
“若是你生的,那是個人就行。”
方岫玉
他被蘭鳶山這話逗得勾唇笑起來,氣又消了,蹭進蘭鳶山的懷里,不再使小性子了。
方岫玉的信潮結束以后,蘭鳶山總算得以脫身,去了一趟衙門。
因為事關皇室的名聲和方岫玉的貞潔,所以這次獨眼麻子上吊自殺案須得慎之又慎,不容許又差錯和遺漏,蘭鳶山自己放不下心,決定帶著方岫玉一起來看看。
大周允許女性做官行商,所以驗尸的仵作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蘭鳶山來的時候,她正蒙著面紗,看著盛放在冰棺里的獨眼麻子,面帶思索。
即使有冰棺保存尸體,但人的死相還是有點可怕的,而且尸體不可避免地會帶上些許臭味,再加上獨眼麻子生前本就是上吊自盡,死前五官猙獰,看上去有點惡心。
蘭鳶山膽子已經夠大了,但是看到獨眼麻子尸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方岫玉站在蘭鳶山旁邊,見到獨眼麻子的身體,不由得胃里翻滾,半晌有些忍受不住,被緊張的程云扶出去吐了。
驗尸房內一時只剩下仵作和蘭鳶山兩人。
“參見殿下。”
仵作半跪下身行了一個臣子禮,被蘭鳶山扶了起來
“起來吧。”
將仵作扶起之后,蘭鳶山才看向冰棺中的獨眼麻子,單刀直入地問
“這獨眼麻子身上可否有刀劍或者斧頭擊打過的痕跡”
“并無。”仵作搖頭“微臣按照殿下所言,懷疑是有人將獨眼麻子打暈之后,再偽裝成獨眼麻子上吊的痕跡,但經過我這幾日的檢查,這獨眼麻子身上并無一處傷口,所以大概率是真的自殺。”
“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自殺”蘭鳶山走到冰棺前,指尖在邊緣輕輕拂過,似乎是在思考“是真的畏罪自盡嗎可是只要他咬死是方岫玉信潮勾引他,就算是我也拿他無可奈何。”
“會不會是被人威脅了”仵作猜測道。
“威脅”蘭鳶山一怔。
片刻后,他不知是聯想到什么,忽然轉身看向仵作,深藍色披風的邊角掃過地面的稻草,發出窸窣的響聲
“我聽說,這獨眼麻子身前還留下一封血書,不知是否可以給我一觀”
“當然可以。”仵作忙帶領蘭鳶山前往保存證據的房間,隨即打開一處柜子,將那封用特制的紙包好的血書交給戴好手套的蘭鳶山
“殿下請看,就是這封血書。”
因為血書沒辦法像尸體一樣詳細地顯示主人死前是否有遭遇威脅或者擊打,所以仵作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隨即便收進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