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后直接被送去當了三年臥底,曾親眼看到同僚被線人出賣,被關進私牢,僅僅抗了3天就要吐出臥底名單。
他習慣了活在警惕之中,懷疑已經成了習慣。
而簡若沉實在太過聰明,太會收買人心
關應鈞想到幾分鐘之前簡若沉紅透的臉和眼眶,思緒停滯一瞬,又拿起晾了一半的煙吸了一口。
吐了一半,張星宗跑過來,扒著門框,小心翼翼道“頭,我們去搜查嫌疑人住處的人回來了。這個人好像還是個連環殺人犯啊”
關應鈞回神,“嗯。”
張星宗小聲“我們現在問不出來,您看”
關應鈞,“我來問。你帶著人先去做查訪白金會所的案子,照片全復印出來,一人負責十個,一個一個走訪。”
a組查訪白金會所,算是搶了z組的肥差。
z組那邊焦頭爛額一個多月毫無進展的活計到了a組手里,只做了一個禮拜就拿到了關鍵證據。
那兩本相冊里不少人都不是自愿,一聽說警方會保護他們的安全,很快就有人反水。
有個地位較高的女孩在白金會所的管理那里偷出了賬本,立了大功。
張星宗寫案情報告時寫寫改改,把查封這件事寫成了“順便查封”,把突然得到的賬本寫成“被逼迫的可憐姑娘拿到之后奮不顧身棄暗投明”,“正好放在了關sir桌上。”
他們只是在抓深水埗巡警案的犯人時順便查掉了白金會所。
順手的事,怎么能叫搶差事呢
至于最重要的“兩本相冊”
張星宗拿不定主意,留了一個空,拿著報告去問關應鈞,“頭,怎么解釋相冊的來歷要不要叫簡若沉來問一問順便問問他愿不愿意再接一封表揚信”
關應鈞揉著眉心,“你不會打電話叫他來”
張星宗欲言又止,“我沒有他電話關sir你有”
關應鈞也沒有,但他有簡若沉尋呼機的地址。
這七天,他一直在和“深水埗巡警案”的嫌疑人磨,只磨出來嫌疑人的名字和作案動機。
一問是不是還殺過其他人,半個字都不多說。
嘴巴嚴實得像河蚌。
警局有不能搞屈打成招那一套,頂多精神施壓,只好慢慢問,磨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實在等不下去,想著簡若沉脾氣很好,之前面對試探時總是笑意吟吟。
再生氣也不會超過五天,如今差不多也該消氣了。
于是關應鈞在傳呼機上給簡若沉發了一條語音。
簡若沉沒理。
那條消息至今沒回。
關應鈞原本以為簡若沉是想把他晾一天,等第二天時再回。
但現在都快第八天了還是沒等到任何回音。
張星宗的表情在關應鈞的沉默中逐漸扭曲,他伸著脖子問“難道你們那天吵架之后就沒再聯系過了這都幾天了,七天了吧”
關應鈞“嗯。”
張星宗不知道這個“嗯”說的是沒有吵架還是沒有聯系,見關應鈞神色不悅,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關應鈞抬眸掃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