鋁制飯盒里的貨被全數轉移,下次碰到這種機會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陸塹太警覺。
一般人絕不會碰到一點疑點就立刻轉移。
他太果斷了。
關應鈞后仰躺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額角發疼。
每一次碰到這種事,都讓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些扎根在香江的毒瘤,害死的警察數以百計。
“咚咚。”
窗戶被敲了兩下。
關應鈞幾乎立刻拿起配木倉,條件反射上膛,指著敲窗的人,另一只手把簡若沉支棱起來的腦袋按下去護住,“誰”
窗外的警察被嚇了一跳,“我啊”
關應鈞呼出一口氣,“計督察。”
簡若沉的肚子都被還沒拿出來的飯盒膈痛了。
他直起身,抱著肚子吸氣。
計督察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白發混血少年,“簡若沉是吧久仰大名啊小財神。”
簡若沉
他的名字都傳到cib了
計督察看起來大約30出頭,臉色蠟黃,一看就經常熬夜。
他穿著一件黑色帶帽子的沖鋒衣,戴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還挺斯文敗類。
簡若沉問好“計sir晚上好。”
關應鈞看了他一眼,對外面道“計白樓,上來說。”
計白樓打開后座的門,坐在簡若沉身后,笑道“我現在連你的副駕駛都坐不上了”
關應鈞道“這是陳近才的副駕駛。”
“我一看這車,就知道是你又搶了陳近才。”
計白樓嘆了口氣,“讓陸塹那群馬仔帶著貨跑了,這回只能抓到點吸的,和以販養吸的。”
簡若沉從后視鏡瞄過去一眼,
計白樓笑起來,“看什么啊,我好看嗎”
計白樓、陳進才和關應鈞是種完全不同的男人。
計白樓斯文,陳近才張揚,而關應鈞處事帶著處變不驚的冷漠。
能被關應鈞直呼大名還請上車的人,大概率跟他關系不錯。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竟然是好朋友。
簡若沉掂量了一下個人的關系,很給面子地夸,“好看。”
計白樓笑起來,說了和陳近才一樣的話,“你真有意思。”
簡若沉“你在cib什么職位啊保密性高嗎”
計白樓驚嘆地看著他“你對我這么直白哪里有這么直白的打探”
“因為直白地問叫聊天,隱晦的打探,叫刺探敵情。”
簡若沉笑道“關sir疑心病可重了,我猜你們刑事情報科出來的都這樣,所以直接聊比較好,省事。”
計白樓看向關應鈞,“陳近才跟我說你運氣好,我還覺得他在說大話,現在我信了。”
他調侃完朋友,又對著簡若沉不緊不慢道“我和你關sir以前在cib的保密等級差不多。”
簡若沉點了點頭,他拉住拉鏈,把衣服解開。
計白樓震驚,“你干什么我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鏡片后狹長的眼睛都瞪圓了,“你”
關應鈞震驚地嗆咳一聲,“你怎么弄來的”
飯盒
天,簡若沉竟然在那樣嚴密的防備之下弄了一個飯盒出來
計白樓聽到關應鈞的質問,更加震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