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喊,我自己練。”
簡若沉被顛得腦袋發昏,只能緊緊閉著雙眼,莫名想到昨天關應鈞被他逼得雙眸微斂,神不思蜀的事。
不過是牽了牽手而已。
光有身體反應倒也沒什么,但后來他逃脫危險后,關應鈞竟后怕到擦槍時手抖。
拿兩輩子的心理學經驗來看這應該就是喜歡
簡若沉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嗓子眼里的氣才傳出來,就感覺到攬在腰臀處的手緊了緊。
簡若沉睜眼一看,原來是這兩口氣吹到關應鈞耳朵里去了。
啊,真不好意思。
這回不是故意的。
關應鈞一手護著簡若沉,到一樓之后在無人處迅速放下,“半個多月前,你說辦完輪渡大劫案后休息一天就鍛煉,現在呢”
簡若沉視線飄飄忽忽,難得有點心虛。
上輩子被軍事化管理那么久,一放松就產生惰性,一時支棱不起來了。
哎資本主義害人。
他憋了一口氣,噌得竄出去,三步并作兩步跑向停車場。
僅僅50米,上車之后卻呼哧呼哧喘氣。
關應鈞完成負重60kg速降下樓,發動豐田的時候僅僅只是多吸了幾口氣。
簡若沉瞥了一眼,發現早早坐在后排的宋旭義都比關應鈞喘得厲害。
宋旭義喘勻氣后問“丁高呢”
“他在查陳巴的犯罪記錄,來不了。”關應鈞說著,握上換擋手柄,利落掛擋。
豐田倒出停車位,拐了一個近乎直角的彎后沖了出去。
他帶著簡若沉最后一個上車,卻第一個沖到停車場車道。
發動機沉悶的低吼聲擊打在鼓膜。
簡若沉敏銳地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你接我來時開的那輛車,好像不是這個聲音。”
下午不是正常的商務車發動機聲嗎,這聽著都要像跑車了
關應鈞平淡道“不是一輛。這輛改了發動機,趕時間用。”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簡若沉被速度慣性推背,反射性抓住車門上的門槽。
關應鈞甚至沒等崗亭的人開門下來把攔車的木欄拿走。
他降下車窗,一手舉出證件,根本沒減速,直直撞了出去。
那木欄嘭一聲,精準飛到了崗亭不遠處的綠化帶。
簡若沉一轉頭,見關應鈞把手里展示過的證件丟到方向盤后,一臉習以為常。
宋旭義“啊”了一聲,“又要扣50塊”
“讓c組的頭付。”關應鈞別好車內通信對講器。
“我丟”對講器吱吱啦啦傳出陳近才的聲音,“就知道跟你一起出任務準沒好事”
關應鈞理都沒理,一手扶方向盤一手舉對講機,“各單位注意,全速前往大上托石礦場后的新地村,新地村北的文具廠是陸塹做飯盒的工廠。”
“具體情況讓你們來聽審訊的組員解釋,不予重復。”
簡若沉瞟過去一眼。
關sir對其他人公事公辦的樣子好冷,跟他認識的那個有點不一樣。
這人最懷疑他的時候也沒這么冷過。
簡若沉想起關應鈞把手跟他銬在一起時,一字一句說的話你就告訴我就當我求你。
“當我求你”和“不予重復”這四個字重疊在耳邊,似乎組成了關應鈞的兩面。
辦案時鐵面無私沉著冷靜,像個三四十歲的老男人。
但他也會著急,被刺激得露出屬于毛頭小子的一面。
這反差感大得有趣。
簡若沉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