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江鳴山入獄,江家大廈將傾。
陸塹暴露出來的野心和本性令人心驚。
“陸塹。”江含煜轉瞬之間變了一種表情,凄婉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中意我了”
陸塹哽了哽。
江含煜抬手從桌上的紙巾臺上摸下一張紙,抖開之后整個鋪開在雙手,然后把臉埋進去,“我也不懂這些的,那個電子公司,本來就是爸爸想要賣掉的東西,之前你那么缺錢,我好著急,我想幫幫你。”
他號啕大哭,“我不知道這個會賺錢,個人電腦那樣笨重,全香江都沒幾個公司在用,我真不知道這東西會有什么發展前景”
江含煜肩膀聳動,淚水很快浸透一張紙,“我也不知道買的人是簡若沉,他又沒有親自來,對不起。”
陸塹第一次看到他哭得這樣厲害。
江鳴山被判死刑的時候,江含煜也只是無聲掉了幾滴眼淚。
江含煜團團紙巾,丟到一邊,又扯了另外一張,邊擦眼淚邊道“我幫不到你,對不起,對不起。”
陸塹被哭得心軟又心煩。
他站起身,走到江含煜身前安慰道“不是你的錯。”
是他自己選了個沒腦子的。
陸塹把手指插進江含煜的頭發,看著哭到抽氣的人,輕輕順了順那頭細軟的黑發。
江含煜順著陸塹的力道,緩緩把頭靠在對方的腹部。
他看錯了陸塹。
這個人的深情專一是真的,但卻不是因為陸塹有多喜歡他,而是為了在外吹噓自己的“愛”罷了。
實際上陸塹只愛他自己,這個人自私自利,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
怪不得江含煜忽然無聲地笑了一下,怪不得簡若沉會不要陸塹,頭也不回地走掉,寧愿和一個月薪只有五萬的窮警察拍拖,也不愿意和陸塹扯上一點關系了。
簡若沉總是這樣。
總在贏。
憑什么
他也要贏。
江含煜抬起頭,下巴磕在陸塹的皮帶扣子上,對著陸塹笑笑。
既然陸塹沒把他放在心尖上,那就別怪他把陸塹踩在腳下往上爬了。
江含煜摩挲了一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輕聲道“阿e叔,你不要生氣了,有什么困難也可以跟我說說,我雖然幫不了你什么,但可以把江家的文件給你看,到時候,你來決定賣哪個好不好我再也不瞎賣了。”
陸塹看著江含煜仰面往上看的乖巧臉蛋,心里重重一跳,原本覺得選擇了江含煜有些后悔的天平立刻歪了回來。
簡若沉就算是最喜歡他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哄過他。
陸塹看著江含煜哭紅的眼睛,輕輕撥開他的額發,俯身吻上他的唇,單手扯開了皮帶。
江含煜險些吐出來了,他伸手推推陸塹,男人紋絲不動。
就當他以為陸塹要強來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了,傳聲電話里傳出一道冷厲的聲音“警察走訪,請問江先生在家嗎您未婚夫陸塹先生涉及一起販毒案,我們想要跟您聊一聊。”
江含煜從前厭惡警察,但這一刻,他無比慶幸香江還有九龍總區警署這樣盡職盡責,敬業至極的警局
他推推陸塹,催道“警察來了。”
陸塹只好又扣好皮帶,前去開門。
這群條子,真是一點喘息時間都不給。
簡若沉瘋狂購物到后半夜,幾乎掃空了商場里所有看得上眼的東西。
不順心就花錢。
錢果然能包治百病。
他一回家,倒頭就躺。
呼呼睡到次日。
隔天早上。
山頂別墅的門鈴被按響,門口值班的男仆一個激靈,開門后對上一雙黑沉的眼睛。
他嚇得微微后仰,“您好關先生”
關應鈞把手里拿著的一束雛菊郁金香遞出去,“我與簡你們小少爺約好了,五點鍛煉,去叫他起床。”
男仆是英國人,他沒上手接花,微微彎著腰,將關應鈞請進門,隨即操著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道“小少爺昨晚三點才到家,目前才睡下不到兩小時。我認為他很虛弱,不適合起床鍛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