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事一個癡迷學術又被主流學術圈排擠的教授,就一定不會拒絕。
羅彬文臉上掛起欣慰的笑。
他不怕小少爺思慮周全,就怕小少爺和小姐當年一樣聰慧有余,性子卻太天真。
還好簡若沉不是。
他立刻把奧利維基思的課表放在了簡若沉手邊,“明天下午四點,有一節他的公開講座,公開講座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學術追求和講課水平,您或許會想聽。”
簡若沉捋了一把扎起來之后仍然長至腰間的頭發。
來了小半年,頭發也長了些,頂著這么一頭長發去聽講座是在顯眼,還是剪了吧。
今天就剪,不等江含煜的庭審了。
反正江鳴山、江含煜和陸塹的案子都結束。
江含煜的案子雖然還沒有開庭,但他的路也走到了頭。
就算法官格外“開恩”,國際刑警華國中心局也不會放過他。對他輕拿輕放,只會讓香江的間諜們更加猖獗,更加膽大,最終讓香江變成一個間諜中轉站。
江含煜身上的政治意味太重,中心局絕不會輕拿輕放。
簡若沉揪了揪馬尾,看像羅彬文“我想剪頭發。”
他拿手比了比脖頸末端,“剪到這里。”
羅彬文微微一怔,“不想要長頭發了”
“不方便。”簡若沉笑得狡黠,手在腦袋上比劃,“半案出外勤時我這個顏色的頭發太顯眼了,稍微剪短點方便弄一頂黑色的假發帶。羅叔,您也是黑頭發,您想不想看看我黑發的樣子我自己的頭發弄一個跟您很像的發型怎么樣”
羅管家看媽媽的眼神跟關應鈞看他的眼神是一樣的。
如果沒猜錯,羅彬文應該很喜歡康納特女士。
喜歡到曾幻想過自己成為她的丈夫。
畢竟羅彬文說過康納特這一輩只有一個女孩,她生出來的孩子,無論父親是誰都可以繼承康納特。
這句話的立場實在耐人尋味。
羅彬文幾乎立刻被誘惑了。
他與笑吟吟的簡若沉對視一瞬,嘆息道,“誰能拒絕您呢我去拿剪刀。小少爺,請您去盥洗室等一等。”
一小時后,隨著簇簇潮濕的發絲落下,額前的劉海被修成得細碎而富有層次,長發便從及腰修成將將及肩,發梢尾部微微翹起,勾起細小的圓弧。
簡若沉在溫熱的吹風機風里昏昏欲睡,一睜眼,便看到了嶄新的發型。
他甩毛似的甩了下頭發,對著鏡子笑,“羅叔手藝真不錯。”
羅彬文語調里帶上輕微的炫耀“您喜歡就好,這畢竟在我的專業范圍之內。”
次日上午八點,西九龍總區警署讓喬覺民在指認陸榮的口供上簽字,又確認過錄像后,正式起訴喬覺民,并將其移交法院。
下午三點五十。
簡若沉戴著一頂靜心修剪后和真發差不多的微分碎蓋的黑色假發,鼻梁上架一副銀絲平光眼鏡,穿著黑色運動服,坐在了講座教室后排。
講座還有十分鐘開始,后排的同學卻仍在交頭接耳,頻頻回頭。
這誰啊
怎么帥成這樣
姿態那么正,脊背那樣直,連垂著頭的時候,頸椎好像都和別人的弧度不一樣,看著就覺得有氣質,那白玉似的手指撐著面頰,另一只指間夾著只黑色的長桿簽字筆漫不經心地轉,筆桿幾乎要在指尖翻出花來。
松弛又肆意,英俊的少年氣撲面而來。
這么帥,到底哪個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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