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
簡若沉挑燈夜讀備戰期末。
奧利維康納特基思教授則在他的絲綢床單上輾轉反側。
距離與簡若沉同桌吃飯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越是復盤當天的對話,就越覺得簡若沉一定知道了什么。
可知道了什么呢
他又想不明白。
只要一閉上眼,就想起簡若沉笑盈盈地張口你殺過人嗎
仿佛一個噩夢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睡過好覺了,太恐怖了。
直面簡若沉的時候只覺得緊張,頂多有一點恐懼,可等到回了家,關上燈,飯桌上的一幕幕與一句句話有浮現在腦海,叫人心驚膽戰,驚悚至極。
奧利維基思每天臨近天亮才堪堪睡著,沒幾個小時又滿頭是汗的驚醒。
夢里,他被一行警察押送到監獄里,光著腚接受檢查,接受高壓水槍的洗禮。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指著他議論
什么終身教授,什么學術天才,不過是一個骯臟的殺人犯
奧利維基思掀開被子,顫抖得走到水壺前想倒一杯水喝,剛拿起來,發抖的手指就脫了力,水壺重重落在他的腳上,連帶著熱水也噴涌而出。
奧利維基思慘叫一聲,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用涼水沖。
冰涼的水流砸在腳面,卻叫人更加煎熬。
他盯著浴池里逐漸升高的水流,看著水面的漣漪,忽然覺得水面地下出現了一張泡發泡脹的,青紫色的人臉。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將腳縮了回來,急促地喘氣,整個人都發著抖。
西九龍總區警署是不是找到了他多年前殺害的研究生的遺體了所以他們才會派簡若沉來問那樣的話
他們一定有所發現了否則怎么解釋簡若沉突兀發問呢
解釋不了
可他當年處理得那么干凈,連死者的鞋子都拿去燒毀了,尸體也不知道隨著水流飄去了哪里,或許早就被魚吃干凈了
奧利維基思愈發膽戰心驚。
又覺得或許是校醫透露了苯甲嗎啉的事情,可是那個校醫開完藥就離職了,怎么可能被西九龍總區警署的差佬找到呢
他不顧腳上的燙傷,坐在桌子前面,一點點回憶自己這些年作案的細節,終于在一處地方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醫院
簡若沉出生的那家醫院
當時他在國外,很多事不能親臨現場,都是買通當地的地頭蛇來做。
簡若沉是不是發現他母親的死不對勁了
奧利維基思將手中寫滿了字的紙張團成一團,丟進煙灰缸點燃。
天已大亮了,但他無心上班,更無心去監考什么期末考試。
他要去處理一下當年遺漏下來的事。
期末考試當天。
監視奧利維康納特的是張星宗和畢婠婠。
張星宗剛盯完晚班,睡在后排四仰八叉,呼嚕聲震天響。
畢婠婠捏著個三明治塞得腮幫子鼓起,忽然眼睛一瞇,“張星宗,起床奧利維基思出門后沒往香江大學的方向去”
張星宗蹭一下竄起來,“跟開車開車我打電話給關sir”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