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張星宗那邊了。”關應鈞平鋪直敘,“張星宗口味淡,一次不會吃那么多齋燒鵝,其余人辦公桌邊上的垃圾桶里都有兩三個,就你沒有”
簡若沉睜著真誠的眼睛,狐貍眼硬生生瞪成杏仁眼“沒有。”
關應鈞
他抽出張面紙,抵在簡若沉喝水的杯子邊緣上擦了一下,磨出零星一點醬油色的醬汁。
嘴都沒來得及擦干凈。
人贓并獲,只能招了。
簡若沉底氣不足地哼出個語氣詞,“就吃了一點。”
不過就是三個微辣醬香齋燒鵝,不知道的還以為關sir在擔心
你染上齋燒鵝了你以后可怎么辦
關應鈞輕聲道“外面的太咸太辣,你要是想吃,我給你做。”
“真的”簡若沉狐疑抬眼。
“嗯。”關應鈞把擦過杯子的紙團起來扔進垃圾桶,“把嘴擦一擦,準備吃飯了。”
一行人粗略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東西,這后續工作沒半個月弄不完,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大家走出了重案組,七嘴八舌討論去哪里吃飯。
張星宗搓手道“去吃豬扒包吧,咱們樓下咖啡廳邊上新開了一家冰室,我聽梁信悅說,那家店豬扒包一絕,放好多醬他們還新琢磨出一種炸里脊,很香喔。”
簡若沉立刻點頭“好啊好啊。”
劉司正笑了兩聲“小財神怎么就喜歡吃這種路邊攤味道的東西”
簡若沉睨他,“就要用那種炸過很多雞腿的油,炸了豬扒和里脊,再刷上咸醬,那些商家為了節省成本,醬汁都是用焯骨頭的湯調的,肉味都浸在里面,很香的。”
他說著,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就那家吧,我來請客”
“蕪”張星宗和劉司正對著擊掌,“小財神大氣”
眾人有說有笑,浩浩蕩蕩出了警署,迎面和提著頭盔的杜落新打了個照面。
杜落新腳步一頓,看到警員們的臉色,怔怔看向簡若沉“案子破了嗎人抓住了”
“殺害馮野的人已經招供了。”簡若沉抬手看了一眼表。
保安局局長一直賴到下午三點多,他們又審了奧利維基思八個多小時,再弄好了后續手續,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
杜落新提著頭盔的伸縮帶,手里還抓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
他有些窘迫,“我是看到外面報紙上寫了保安局局長諾蘭德意圖保釋奧利維基思,一時著急,就來這里等等看。”
“諾蘭達。”丁高糾正他,“諾蘭達威爾。”
“你不用擔心。奧利維基思的犯罪事實成立,證據確鑿,誰也不能將人保釋出去。”簡若沉想了想,還是沒上前,只站在原地道,“案件已經進入最后的結案程序。我們西九龍重案組不會讓犯人跑了的。”
杜落新松了一口氣,鼻子發了酸,他把紅色的塑料袋遞出去,“辛苦了,這是馮野媽媽做的一點甜糕,我知道警察薪水高,或許看不上這點小禮物,不嫌棄的話”
張星宗一把接了,“不嫌棄不嫌棄。”
簡若沉安撫道“我們能破案,也多虧了漁村人的配合,你給的信息也至關重要。還受害者一個公道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抓住杜落新的手,用力握了握,“也謝謝你。”
杜落新忽然哽咽,幾乎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