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勁。
什么小意溫柔,什么柔順體貼,都不如用這張臉,這張嘴冷冷吐出“抽你”兩個字。
半晌過后。
“咔嚓。”
最后一刀落下,九哥抄起吹風機隨意吹了吹,滿意看向鏡子內的作品。
眼前這個人的條件太好了,怎么剪都好看,他理發技術是為了應付差佬學的,學著學著也練出點手藝,來他這里剪的小名人不少,但能剪出明星風采的,就這一個。
簡若沉隨便抓了一把頭發,站起身,把身上的遮布解開,拿下來的時候,那塊布和身上的衣服摩擦靜電,粘起來一些,露出一截腰。
理發店外旋轉的藍白紅燈條閃爍著混亂的光影,這光影照進店里,落在簡若沉冷淡又艷麗的面孔上。
簡若沉將遮布往下一扯,扔在椅背上,姿態肆意、囂張又強硬,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美得令人震撼。
寶家云看呆了。
這個發型,他也剪過,看著像是個要進廠打工的,但放在“劉玉成”身上,就只能想到君子如玉四個字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
簡若沉只看關應鈞,沖著他笑,“哥,怎么樣”
很難想象,這張嘴說得上一句話是,再看抽你。
“嗯。”關應鈞應著,又捏了捏指尖。
他想,要是簡若沉一大早頂著這樣的頭發,敞著肚子在沙發上吃冰棍,那別說他再貪吃一根,再吃兩根他也能答應下來。
短發的簡若沉,沒有人會弄錯他的性別,美得極有攻擊性。
在他眼里,關應鈞能清楚地看到一種態度那么多人喜歡我,但你是特別的。
關應鈞掏出幾張一千的,“多少錢”
九哥道“一千塊。”
關應鈞一頓,似笑非笑,“坐地起價啊”
“給他算了。”簡若沉撥了下劉海,“剪得不錯,要是能打薄點更好。”
打薄是個技術活,九哥不會。
他不能直說,只道“蓬松點好看,顯小。”
關應鈞覺得簡若沉真不能再顯小了。
顯得變態。
他抽出張1000遞出去,手搭在簡若沉臂膀上,攬著他道“下回還找你。”
九哥打哈哈應付過去,轉頭對寶家云道“去送送貴客。”
關應鈞是同行的信號有點明顯,得打探一下。
簡若沉這張臉也讓人不放心,哪怕演得很好,就這么放走也不安全。
他小聲吩咐寶家云,“看他們往哪兒去,有沒有開車,開什么車,回來匯報,回來給你剪。”
寶家云覺得九哥有點多此一舉,但九哥是親表哥,他有點害怕,還是起身給簡若沉開門,“請。”
簡若沉與他擦身而過時,又沖他笑了一下,緩聲道“家云哥,銅鑼灣這邊有沒有什么好吃的飯店”
寶家云被一聲家云哥叫得五迷三道,他看了關應鈞一眼,見人什么都沒說,就掏出兩張名片遞過去,“這老板我認識,去吃飯報我名字,鮑魚海參魚翅都免單。”
簡若沉接了,“家云哥面子好大,那我去試試。”
他一轉身,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背對著寶家云一撮手指,合成一張名片的兩張展開,其中一張寫著寶家云的名字。
“這人。”關應鈞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就想撬人了。
他拿過寶家云的名片,用拇指刮了一下側面,抹出一些白色的晶體狀粉末。
“怪不得你打噴嚏。”簡若沉和關應鈞擠擠挨挨,裝作黏黏糊糊地往前走,“別往停車場走,寶家云看著呢,往飯店方向走,這理發店那么不對勁九哥又如此嚴防死守。”
他頓了頓,低聲問“榮升cib總警司的關先生,您就這么走了,能甘心”
怕不是連晚飯都吃不好。
晚上那頓,可不是普通慶功宴,他和關應鈞都不能隨意離席。
畢竟如果是普通慶功宴,就該是林警司付錢,而不是他和關應鈞去發飯店請柬。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怎么回事。
簡若沉手往下垂,抓著關應鈞的手指,五指張開,扣進對方指縫,與他十指相扣,“等等再吃午飯,我們甩開寶家云的視線,偷偷去后門看看”,,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