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之后,他們離開了徽州。前幾天安然無事,池嶼閑在趕路之時還有精力看周圍的風景。
他們走的小路,噠噠的馬蹄聲在空曠的野外很清晰,也許是秋天到了,周圍的草木有些凋零,但也殘存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在瓦藍的天空映襯下,仿佛是一副配色清新的油畫。
因此,池嶼閑這些天的日記更像是游記,文風也一改往日的低沉憂郁,顯露出了幾分的輕快。
這點變化陸小鳳和李益林并沒有太大的注意,只有日日交流的花滿樓發現了這一點。
花樓主清晰地感覺到了對方信中的變化,對此微微一笑,很高興對方能有這份變化。
甚至還在回信里多次提及了百花樓里的花,還根據池嶼閑信中對路邊野花的描述猜測了品種。
收到回信的池嶼閑看到之后輕哼一聲,系統倒是智能,根據文字就能查出來花的品種。
這幾天,池嶼閑的心情出奇得好,盡管晚上偶爾會感到些許的低落。
但快樂的時光很是短暫,當晚他們在河邊停下休息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下一刻,一道穿著粗布衣衫的刀客便出現在三人面前。
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對方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向他們劈來。
銀白的刀身映出月光,只一瞬,折出的光芒便閃了池嶼閑的眼。
刀風已然吹拂了他鬢邊的一縷長發,眼中也映出了持刀的刀客。
陸小鳳離池嶼閑有五步遠,看到這一幕之后連忙出手。
但他終歸是離得遠了,沒快得過抽刀直對上韓文斌的池嶼閑。
鏘然一聲響,兩把銀白色且氣勢洶洶的刀鋒相碰,甚至都快要擦出火花。
眨眼之間,兩人已經對上了數招。但池嶼閑卻反常地沒有復制粘貼對方的功法,反而是單憑這從那個土匪身上復制來的胡家刀法對陣。
但事實證明,僅僅是入門級別的胡家刀法根本無法和身經百戰的韓文斌對抗。
黑衣青年已經隱隱有不敵之勢,旁邊的陸小鳳眉頭緊皺,池兄不是會靈犀一指嗎怎么到現在還不使出來。
他已經做好了要攔下韓文斌的準備了,更別說正在和池嶼閑對招的韓文斌了,更是對池嶼閑的情況了如指掌。
“砰”的一聲,池嶼閑手里的刀發出一聲爭鳴,只要韓文斌接下來再出一招,他必敗無疑。
就在這時,已成敗勢的黑衣刀客竟然接下來韓文斌的刀,他渾身氣勢迸發,宛如觸底反彈般。
池嶼閑單手持刀,略顯陰郁的臉上赫然出現了幾分的凌厲,宛如乍泄的天光般奪目。
砰砰幾聲,雙刀相碰的聲音再次在夜色中響起,在場出了陸小鳳之外的人微微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衣衫翩飛的池嶼閑。
對方現在所使出的刀法竟然和韓文斌剛才的一模一樣
不過是短短半刻鐘的時間,對方竟然就學會了韓文斌的招式
池嶼閑提腕趁韓文斌震驚的一瞬間用刀身拍向對方的手腕,他用的力氣不小,韓文斌吃痛松手。
在抬眸,一柄銀白的刀已然橫在自己肩頭。
“我輸了。”
韓文斌盯著面前沒有任何表情的池嶼閑,扯了扯嘴角“你很厲害。”
實則只是復制粘貼的池嶼閑面不改色,甚至還輕輕“嗯”了一聲。
“輸給我,你無需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