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子聽到他這番話之后輕笑了一聲,雖然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但這一笑便盡顯俠氣。
池嶼閑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對方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彎刀,眼神有些晦暗。
難不成是什么前來挑戰他的人
這么一想,池嶼閑暗地里將手搭在了腰間懸掛著的刀把上,同時一直警惕著對方,只要對方有什么動作,他就會拔刀而起。
但對方也只是禮貌又瀟灑地沖自己點了點頭“在下胡斐。”
“胡斐”池嶼閑低斂眉眼,低聲重復了一遍對方的名字,總覺得有些陌生,自己似乎沒有聽過。
仿佛是看出來了他的疑惑,胡斐一手搭著刀鞘“你會胡家刀法。”
聽罷這句話,池嶼閑總算是想起來對方是誰了,只不過因為他之前并沒有過多了解,所以才會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胡一刀是你父親。”他抬眸直視著對面英姿颯爽的胡斐,在心里猜測著對方的目的。
“前段時間聽說有人學會了胡家刀法,本來想著要找時間前去拜訪,沒想到這么巧,今天剛好遇到。”
胡斐的長相很硬氣,看上去就非尋常人。
“你也是來比試的”
池嶼閑將面前的碗往旁邊推了推,直言道。
“哈哈哈哈。”
胡斐聽了他的話之后爽朗一笑,眼睛都快彎成了月牙“剛才卻是有這種想法。”
“不過”他話說到一半又頓了頓,斟酌片刻才繼續說道,“我剛看公子自樓下而下,并不像是會武功的人。”
胡斐輕輕蹙著眉“甚至也沒有內力,若是這樣,在下要是和公子比試,豈不是勝之不武”
他言語間的意思已經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過連內力都不會的池嶼閑了。
周圍人聲嘈雜,很少有人能夠聽清楚在這一處偏僻角落的交流。
池嶼閑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誰贏誰敗還不一定。”
說罷,他掏出面錢擱在了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胡公子,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不一樣的英氣五官隱匿在了陽光下,稍顯郁氣。
胡斐有些好奇,為什么對方沒有武功傍身還怎么自信難不成真的是可以看上一眼就能夠學會對方的功法嗎
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傳播得并沒有那么廣,他還是之前碰巧遇見了一個本家的才知道。
他心里這么想著,隨后便起身跟上了前面的池嶼閑。
對方一身黑衣,在人群中還是挺顯眼的,更別說還撐著一把白底紅梅的傘。
自己也是憑借著這幾點才認出來了對方。
胡斐快步走到了池嶼閑的身邊,側目看著他手里的傘,看上去很普通,也沒什么特殊的。
“池公子,今天是個大晴天,為何打傘”
“難不成是要下雨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空。
池嶼閑聽到他的詢問之后神態未變,語氣像是在嘮家常一般尋常“習慣了。”
他的解釋聽上去倒是有幾分的敷衍,但胡斐也不是那種不懂得看眼色的人,聽罷也只是笑笑。